“大小姐,你有所不知,”被询问道的男子脸色阴沉道,“我们的钻石被人做了手脚,不知道为何会混入了辐射珠宝,之前被恩叔压了下来,几大报刊也给封住了嘴,但消息仍然不胫而走,许多顾客纷纷表示退货,我方管理下的诸多钻石企业面临破产,那些珠宝根本不可能在不亏本的情况下出售给欧美那边。”
“也就是说钻石产业已经断链,需要相当一部分时间去衔接?那也不至于到了动摇根基的地步啊。”
“回大小姐,我方石油产业也出现了危机,几大油田相继发生火灾,我们损失惨重。”
“煤矿产业发生重大人生事故,短短数日内,无故坍塌数十次,不少民工因此丧生,我方除了赔付相当大的一笔人事费以外,不少民工选择辞职,而由于事故贫乏,我们很难收到劳动力,全国范围内的十几个煤窑,已经停工数日,其损失不可估量。”
“另外海鲜业也发生了事故,运输海鲜的渔船冷冻室出现了问题,发现的时候已经全部霉变,且旗下餐饮业纷纷发生食物中毒事件…”
慕容清蓦地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以示暂停,“我们慕容家的资产,难道都不足以将这些微不足道的地方,给弥补回来么?是你们太蠢,还是我慕容家无人!”一语说罢,慕容清恼怒拍案而起,一双犀利的目光无情的扫视着底下或生或熟的面庞。
“咳咳…大小姐这不怪他们…”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名身着西服的老者。
“恩叔?你怎么来了…”慕容清微微一怔,继而向前,将老者搀扶了过来。
“钻石产业受到动摇以后,控股之人纷纷选择弃股,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灾难,三大家族开始压股,同时又收股,妄图瓜分我慕容家,我们唯有动用大量资金高价收股,这样一来,可动用的流动资金根本所剩无几,对于频发的企业事故,根本没有资金去处理,如此造成了恶性循环,现在,才刚开始…”
听完老者的分析,慕容清不禁冷笑了起来,呵呵,好啊,真是好啊,好一个纳兰新,看来策划这一场戏,花费了不少功夫。
从慕容家的根基产业动手,继而扩撒到各高收益产业,与此同时还在股票上做了手脚,冻结慕容家流动资金,让他们没办法处理。到最后,各企业面临破产之时,他便能低价收购。手段老套,但是却立竿见影。
“所以,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钻石产业了是么?我代表父亲去联系阿布托,十几年的交情,可不是纳兰新一句话就能断的,至于欧美那边,我明天亲自去代伊拉总部,找他们CEO谈谈,毕竟做了好几年生意了,送上来的钱,难道会不收?至于你们,回去都好好清理一下手下的人,这次事件来看,我慕容家底下出现了不少内鬼。”慕容清淡漠的扫视了底下一周,继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
渐渐步入深秋的夜晚,已经泛起了阵阵凉意。慕容清微叹了口气,继而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便接通了,地面传来一声熟练的英语。
“IsMrMurong?(是慕容先生么?)”
“阿布托先生你好,我是他女儿,我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oh,I’msosadtohearthat。”(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
“阿布托先生,关于我们慕容家与你的钻石矿产交易我希望能够继续,我知道我这么一说很唐突,但家父与你相交数十年,如今是我慕容家危难之际,还望阿布托先生,能够拉我们一把,万分感谢。”
对面安静了良久,继而男声又缓缓响起,“Iwaitforyouforalongtime。”(我等你很久了。)
“谢谢你阿布托先生,明日我就派人前来与你联系,真的万分感谢。”
“Youarewelcome。”(不客气)
挂断电话,慕容清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望向天空。
还是同一个日子,同一个场景。
与她预料的一样,一切就如五年前,没有改变,她渐渐开始怀疑上天给她第二次机会是为了什么?是想看她挣扎,看她痛苦,看她无助吗?
“叮铃铃…”手机震动的铃声,蓦地将慕容清的思绪拉了回来,慕容清缓缓拿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按下接通。
“啊容,你怎么样?累不累?”
劈头盖来的关心,使得慕容清不由得心中一暖,“我没事,藤一。”
“啊容,你现在方便吗?我有礼物送给你,唔,我在你们家门口,我…我等你出来!”一语说罢,生怕被拒绝似得,纳兰藤一便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慕容清轻微的笑了一声,继而朝着门口走去。
或许,上天给她第二次机会,也并不是那么糟,至少,她还有纳兰藤一,那个,从始至终,把她当成生命之重的男人。
皎洁的月光下,一辆纯白色的敞篷跑车杳然而立,妖冶的男子拉拢着脑袋靠在车门旁,双手交叉抱着,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
“傻子。”
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男子方才带着满脸笑意抬起了头,“啊容。”
“你怀里拿着什么?”
“唔,这是给你做的夜宵,你今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然后就急匆匆的回来开会了,如果吃别的肯定胃受不了,我就去给你炖了点鸡肉粥。”说罢,男子便打开了车门,将身前的女子推攘上了车。
“等你吃完了我再带你去看给你的礼物。”男子将手中的保温盒放到女子手上,继而宠溺的揉了揉女子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