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惊愕的视线中,纳普勒斯以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失态从船舷上掉了下来,人站在船舱中,脸色惨白——
“发生了什么事?!来人——赫比!刚才你有看见什么人吗?”
不见了!
不见了!召唤神柱不见了!
随即,他的目光转到了韦伯和雅的身上,顿时,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呆滞了,毕竟,从刚才起,这两人就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根本不会有机会从自己的手中偷走东西,可是,他们没有,却难保他们的属下没有啊!
“是你!”
他的怨念一下子集中在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的雅的身上。
“不是我。”难得的,雅摇了摇头,脸上一愣之后,便再没有任何的反应。
召唤神柱那么大,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它抬起来,更不要说从这么多人的眼底子底下将它偷走。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从火山爆发的那一刻起,有人便趁乱将召唤神柱搬走了。
当然,这不可能是一个人……等等,如果有人能够将召唤神柱变小呢?!
雅揉了揉眉心,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样的人,应该是不存在吧?!
他有些错觉的转过头,只看见纳普勒斯手持一把手枪,而枪头,正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怎么?想杀我?!”他哑然失笑。
“是不是你?!”那普勒斯火吼一声。
“当然不是。你觉得我有必要偷么?!”事实上,一直以来,萨尼丁就将教廷的实验室交给他使用,甚至连圣水都供给他研究,如果他要召唤神柱,那只要一句话好了,又何必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时候下手!?
纳普勒斯愣了。
然后,他怒吼一声,一句话也没说,就朝着韦伯冲了过去。
远方的一处礁岩上,一个浑身鲨鱼皮的男子忧郁的点着烟,深吸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看了一眼手表后,神情略显的疲惫。
这么做真的好么?
“砰——”
传出传来一声枪响,没有给他任何时间考虑,他一个激灵跳起来,踩碎了手里的烟头,带上呼吸器,潜入水中。从礁石到达那边的那几艘船的位置,大约的在三四千米的距离,以他的速度,至少需要六七分钟,当然,这还不算中间如果遇上什么意外——
忽然,一个身影左前方急冲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太远,那人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让他以为那余光中的一瞥,似是自己的错觉!
好快!是人鱼吗?!
怎么可能,很快,他便将这可笑的念头抛出脑外!
时间已经过去四分多钟,远远地,他已经可以看见那掉下来的瘦弱的身影。如果没看错的话,一缕暗红色正从他的心口蔓延开来,血红色将他整个人包裹,脸色已经泛青。
该死!
他急速的冲上前去,就在他快要赶上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天巨响从几公里外的海面上炸开。只看见不断地有红色的火光从海面上沉下来,点点的砸入水中,还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也在不远处搜寻者什么。
看到这里,他连忙潜的更深,让身上的鳄鱼皮与海水混为一色,从腰带中解下水肺,套在了那单薄的身影的脸上,那少年赫然正是雅!
雅怎么会受伤?!
水面之上,纳普鲁斯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枪口,枪口还在冒烟。而对面,是脸色惨白的韦伯,如果不是雅突然出现,那方才,那一枪射中的人,应该是他!
“……怎么会?!”
这把枪他一直呆在身边,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走火?!
“你杀了他!?”韦伯呐呐的睁大了眼,不可置信道。
“我……”不,他不可能会死!
那普勒斯双眼赤红的看着四周围已经僵硬的属下,顿时火就不打一处来,火吼一声,“还不快去找!”
雅嘴角挂着浅笑,被击中胸口的枪口依旧在流着血,可是他却可以以一种无比悠闲的姿态潜入海水的更深处,海水如此清澈,色彩斑斓的游鱼成群成群的穿过他,血腥味引来一些嗜血海兽的身影,可是,在他的血液中混迹着一些特殊药剂,却又让他们迟迟不敢过来。
翻个身,忽然,瞥见不远处深海的地方,一个娇瘦的身影如银鱼闪过,如此熟悉,熟悉到差点让他惊叫出声!
她,怎么会在这里?!
……
“你看我做什么?!”
在行往B市的路上,铃兰看着秦小晟就开始默不作声,而他的对面,楠柯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这让她很不舒服,尤其,还有他似笑非笑的神情。
“美女人人爱看,你脸上有没有贴着禁止观看,凭什么不让我看?!”楠柯似乎很高兴,并没有介意她脸上嘟起的红唇,不得不说,这丫头长的确实是很漂亮。
兼具了东方的精致五官,又带一些外族的深邃眼窝。组合起来,就算是那些封面模特,也不为过。
“你真恶心。”憋红了双颊,她才咬牙切齿道。
说实话,楠柯长的不丑,相反,他很帅。
但是他的帅气与秦小晟的冷酷俊傲的气质不同,他的五官并不像秦小晟那般精致,但是组合起来,却给人予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气。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邪魅。
郭之逸在一旁一下子笑了出来,不得不说,在学校里,这家伙就是个极品!像他们如果遇到女生表白,至少还只是拒绝而已,哪像他,来者不拒……当然,如果那些女生不介意与其他人共同做他的后宫团的话。
一两年下来,反倒是他,身边竟然连一个表白的麻烦女生都没有。
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楠柯微微一笑,嘴角的笑纹挽起一个刚刚好的弧度,“铃兰小姐好像很讨厌我……。”
“没错!”铃兰高高的扬起下巴。
她讨厌他,讨厌他的眼神,那眼神像是一匹草原上的狼,洞悉一切。草原上的人说,这样的男人,有着狼一样的凶残,最不易被女性征服,因为他的心,会向天上的白云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真是可惜了。”
惋惜的一声轻叹,像是情人的喃呢,充满了无限的怅然。
铃兰诧异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他在笑,黝黑深邃的眸种闪烁着诡秘的笑意,他身子微倾,连凑了过来,呼出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扑倒了她的脸上,令她瞬间僵硬石化之时,他低笑的声音传来,“抓住一个男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你的身体。”他邪肆的目光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像是打量着一件令人满意的作品。
“相信我,你有这个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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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修文,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