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若的脑海里正在上映下午的一幕,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看,他要置你于死地,你如果不杀了他,死的就是你自己,你不杀了他们,他们也是会死在今天的。无论哪个时间,都是强者为尊的。适者生存,强者生存,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下午所经历的,看着更残酷,更直接些罢了。那些人,死的很快,没有痛苦,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黑暗。你在这个世界,迟早会要经历这些的,你能做的只有接受,适应它,你才能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一遍又一遍。
虽然这样想,但是,心里:“景瑜,我觉得我。之前,连鸡都没有杀过。我亲手解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在我面前倒下。”
耶律景瑜看着白芷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芷若,今天做得很好。下午,就算芷若不杀他们,他们也是活不过明天的。如果今天我们其中一人有了不测,之后死的人至少会是今天的几百倍。”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尸体,每个人都鲜血淋漓,那样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白芷若觉得,以前看的电视剧里上演的,真是没有一点真实感,真正的尸横遍野原来是那个样子的,几百人就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都没有了,从小在和谐社会长大的自己,一下字,手里有了几十条人命:“我想,我不后悔自己杀了他们,但是,还是觉得很难过。”虽然就连说话都觉得带着身上的伤一抽一抽的痛,但还是说着:“就是觉得难过。”
“好了,都过去了,不要说了,睡一觉就好了。”耶律景瑜听着白芷若说话都有些费力了。第一次杀了人确实不好受,何况还是那么多人。
白芷若无奈:“很痛,睡不了。而且,我一闭眼就是遍地的尸体。那一片黑红交加,近千个了吧!而且似乎并不是同一伙的,看到武功路数有好几种。”
“恩,有些原本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但后来都出来了。这次应该把他们的底都拿出来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那么多人,可惜了那片庄稼地,记得那时还有农民在场的:“有没有伤及无辜?”
这时,德公公在门帘处问道:“晚膳备好了,摆在何处?”
“摆里面来。”耶律景瑜说道。
“我不想动,也没有胃口,让他们摆外面吧。”白芷若说道。现在觉得身体任何地方一动,全身上下都加剧的痛。
德公公看向耶律景瑜,耶律景瑜使了个眼色。
“多少吃几口,该是饿了的。”
“我吃不下去的。”
白芷若不愿动弹,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晚膳就摆在白芷若面前,白芷若懒懒的靠在椅子里不动。耶律景瑜在一个一个菜的送到白芷若面前哄着吃。但是,白芷若就是不张嘴,怕自己现在一吃下去就会忍不住吐出来,扯了伤口受罪的可是自己。
德公公也在一旁劝着:“白姑娘就试一口吧!不然就都凉了,这些可都是你平常爱吃。”
白芷若只好张嘴,这本是甜汤,但是吃到嘴里却是苦的,勉强自己咽了下去,就觉得一阵反胃。
耶律景瑜知道自己这是勉强她了,忙端了一个空碟子:“好了,我们不吃了,难过就吐回出来。”
白芷若咬牙暗暗压下:“我实在是吃不下,总是冒出下午的场景,就觉得堵得慌。”
“都撤了。”耶律景瑜一挥手。
“你也不吃。”
“下午在外面用过了。”
白芷若不信,那么点时间能吃什么,却懒的开口说些什么了。
耶律景瑜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问到:“子祈有留下安神的方子吗?”
“没有,百里太医说,这个坎,总是要姑娘自己过去的。”德公公回到。
“百里已经留了治伤的药了,吃那一碗已经够为难我的了,才不要再多喝一碗。”那么苦的中药,要不是为了伤口快点长好,自己说什么都是不愿意吃的,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自己愿意吃,也不用定能留在胃里:“对了,那个晚上,你是怎么让我一下子睡着的?”
“哪个晚上?”
“就是我刚来的那个晚上。”
“那次是我点了你的睡穴,现在你的身子不能这样做。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不想那些。”白芷若的筋脉有些受损了,不宜点穴。
“白姑娘的药熬好了。”外面一个小太监轻声禀报。
白芷若摇了摇头。
“先搁着,不用送进来。”白芷若本就极厌恶喝药,这个样子确实无法喝下。
“诺。”
于是白芷若就一直与耶律景瑜说些什么,耶律景瑜索性小心的将白芷若抱在怀里,让她靠的更舒服。白芷若直到实在累极了才睡了过去。
不得不说白芷若的神经还是挺大条的,或者是实在累极了,没有精力做梦了,竟然就这样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一夜无梦。
白芷若也觉得自己睡的很好,很高兴自己没有做噩梦,精神不错,一睁眼就露了个大笑脸。
耶律景瑜却一夜没睡:“梦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什么都没有梦到,才高兴。”
“若儿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不过,这确实是好事。
“我觉得好多了,让我起来走走,你的腿有没有被我压麻了,居然就这么睡了一夜。”
“没有。小心些。”耶律景瑜把手伸入白芷若的右掖下,抬了一把。
虽然这一动就觉得更痛了,但白芷若还是忍痛站起来了,在不扯开伤口的前提下,多动动才更有利恢复。
耶律景瑜觉得,白芷若有些让自己都觉得佩服了。
早膳总算是吃了一些,看白芷若咽的艰难:“不强求你再吃了,待饿了再用点心吧!该换药了。”
“恩。”
重新清洗伤口时,白芷若说:“用清水就好。”昨天不知自己是怎么忍受下来的,今天是没有勇气让人往伤口倒盐水了,虽然昨天那么痛,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子祈没有调好盐水的比例。
刚收拾妥当,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说:“太后快要到宫门口了。”
“我去去就来。”耶律景瑜说道。
白芷若点头,太后作为景瑜的生母回宫,理应是要景瑜去将她迎进来的。
“儿臣见过母后。”耶律景瑜在太后面前行礼。
“快起来,怎么受伤了。”太后扶起耶律景瑜时,感觉到了手下触感的不正常。
“昨日出了点事。”
“既然受伤了,就不必出来,我们是母子,不必那么多礼数。”说着向后张望:“哪个是白姑娘。”
“芷若昨日伤的过重,今日无法出来迎接,还望母后恕罪。”
“快带母后进去看看,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又转而对耶律景瑜身后的人责骂到:“你们都是做什么用的,居然让皇上都受伤了。”
“昨日实在是事出突然,怨不得他们,他们已经尽力了。”耶律景瑜与太后一面说,一面向寝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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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白芷若在寝房,实在枯坐无聊,书也不想听:“我还是起来走走吧!”白芷若说着就又要站起来。
“姑姑,还是等两天吧!奴婢看着就觉得疼。”早上她们也是看到了,疼的汗都冒出来了。
“腿上其实没有什么外伤,多是瘀伤,走几步不会扯开的伤口的,多动动有益恢复。”
“那奴婢扶着您。”岚萱走到白芷若的右边,轻轻带了一把。
让岚萱和青莲帮忙穿好衣服后,就缓缓的在房里转圈,岚萱和青莲小心的跟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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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说件偶的糗事。
那天一件白色无袖及地长裙,踩着白色高跟去坐公交车,因为觉得太阳有点晒,就又在外面套了件蓝色长款防晒衣。结果下公交车的时候,公交司机来了一句:“这是从哪里唱戏回来了?”
偶觉得偶很强大,听了这句话没有从公交上直接摔下来,后来想想,自己那样搭配,确实蛮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