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换下了一身“喜服”,匆匆来到乾清殿。
“颜儿。”躺在龙塌上有些虚弱的上官政治看到站在门前的夏侯,笑着招了招手。
夏侯抬步,走到窗前,一脸淡漠,“本宫记得,本宫给过你药。”
“那又怎么样,”上官政治无奈地笑笑,“已经没用了。”
“那你准备自暴自弃?你叫本宫来是吩咐遗嘱的?”
“咳,别那么说,朕还是能撑个几年。”上官政治没有生气,只不过是微微一笑。
“那你快点死,这样本宫就可以登基了。”夏侯冷血地说。
“咳咳…。你这不孝的子孙…。”上官政治又是断断续续地咳了几声,虚弱地说,“朕知道,你还没有融入这里。”
连他都看出来了。
夏侯偏过头,不肯承认。
“颜儿啊…你不知道为什么,从你三年前的溺水醒来,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如今回归,还不能融入这里,就像是置之度外般。不要以为朕没看出来。”
“…”夏侯没有否认。
“正好趁着朕生病为由,让你先摄政,朕希望你不要像仙人一样遥远。”
“本宫离你们很远吗?”夏侯的语气居然有些忧伤。
“是啊,等朕身体好些,你就到江湖上多历练历练,尽量融入这里,朕希望你变成一个亲民的君王。”
夏侯怔怔地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收起了羽扇,口气甚至有些别扭,“也不是不行。”
看到夏侯难得露出来的孩子气的一面,上官政治安心一笑,“出去吧,朕想要一个人静静。”
夏侯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上官政治,默默地离开了。
上官政治看着远去的背影,怅望灰天,“黎啊,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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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朕身体不适,由太子代理朝政。钦此~”
“儿臣接旨。”
接过圣旨,夏侯一脸淡漠,缓缓转身,看向脸上有着明显不爽的大臣们,嗤笑一声:“怎么?本宫本就是太子,未来的储君,难道,本宫代理政治众卿家还有何异议?”
冷森的语气完全不同平日的邪肆纨绔,幽幽霸气侧漏,带着毫不输帝王的君临天下之气。
好似这一职本就是她的。
在下方的上官芥更是不甘。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人带头喊起。
接着,整齐的朝拜声传来,“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俯首的众臣,夏侯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冷漠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束缚,“平身。”
……
与此同时,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有了不同的反应。
“你说,皇上让太子殿下摄政?!”皇后雍容的脸上浮现了震惊的表情。
“是。”一个奴才跪在下方,毕恭毕敬。
皇后眯起了眼睛,轻轻抚摸着鲜红的蔻丹,眼内一片阴狠。
没想到皇上居然让这太子代理朝政,这不就等于奠定了太子是未来储君的身份了?
该死,那莲儿…不就只能当一个永永远远俯首称臣的王爷?
不!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可不愿只能安居深宫的皇太后!
况且,那个什么太后现在还是年轻得很,恐怕,日后她只会被欺压!
不行,必须要让莲儿称帝!
狠辣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勾起了一抹阴毒的笑。
“过来,你这样…”
“是…”
夏侯墨颜,别想要当西怜的王。
……
将军府。
阳光洒在后院,在这有些湿气的清晨带来不少暖和。
“喝!哈!”
一拳拳从满力量的拳头落在木人身上,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印记。
爆发般漂亮的肌肉,完美到让人垂涎精壮的上身一丝不挂,健康的八块腹肌展露无遗。
“喝!”最后一拳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在木人被打断了。
慢慢悠悠地穿上衣服,冷峻的脸上现在是汗涔涔,晶莹的汗珠随着刚劲的轮廓滑落,顺着脖子,顺着锁骨,一直到衣内消失不见。
多么诱人!
“殇儿。”冷将军走进,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说说,这儿子,长得好武功棒,就是人呆了点。
“父亲。”
“唉…。”冷将军轻叹一口气,径自走到石桌前坐下,喝起了茶水,“这几日你都在家中闭门不出,这外头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一件件都是惊世骇俗。”
说着,看了一眼冷殇,发现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无奈笑笑道,“昨日一事,真是惊天动地。昨日是太子生辰。”
听到太子生辰,冷殇眼神微闪。
昨天是她生辰?
“还是太子的选妃大典。”
什么?!
听到这里,冷殇微愣。
选妃大典!
“后来,原本是选择安平公主无疑,但是,不知从何处来了千家少主,之后居然让男子当妃!真是荒唐可笑至极。将陛下气病了。”
男子当妃?!
他没有听错了吧?!
冷殇神情终于有些动容。
惊世骇俗!
“之后却又不了了之。今日上朝,陛下居然让太子摄政,这可是一大重大消息!殇儿你说…”冷将军刚想回头问问冷殇是怎么想的,却发现早就没有了人影。
“殇儿?唉…”冷将军轻轻一叹,独自品尝着清茶,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历经沧桑的脸上浮现了感慨的神情。
年轻真好。
冷殇早就坐不住了,在听到选妃大典和男子当妃之时,他就想要到太子面前审问一番。
男子当妃!这种破天荒的事情,也就只有太子殿下可能做得出来,这么不耻地事实还大张旗鼓,真够厉害啊。
黑色身影飞速掠过房顶,轻而易举地进入了皇宫。
虽说皇宫守卫森严,但是要是那种武功盖世的高人还是可以轻易地进入的,这么一个疏忽让夏侯以后后悔不已,当然,这是后话。
飞身来到太子的寝宫。
由于太子喜静,整个宫里除了必不可少的寥寥无几的宫人之外就没其他的,此时更是静谧无人。
昨日还是生辰,这一宫的绫罗绸缎还没有拆卸下来,一片喜庆,像是新婚。
看到一片红,冷殇眼中一寒,对着红绸就是一砍,藕断丝连地把一堆都扯了下来。
“这么破坏本宫宫中的公物,可是要罚的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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