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上官飞儿就让郑小马和冯小六去查刘大人的底细,包括他的家庭、工作以及私生活,如果这些方面都无法找出刘大人的漏洞,那么刘大人就等着直接倒大霉了,而不是以间接的手法。
从来,能够收拾上官飞儿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已经死了,一个还没出生。
五天后,郑小马和冯小六终于有了结果。
在上官飞儿用来办公,等同与办公室的房间中,二人开始汇报。
“老大,我二人这两天查到,原来那刘大人不是有什么本事才作的官,而是靠了丈人的关系。刘大人是入赘到钱家的,据说钱家财大势大,在上一任县太爷在位之时,用钱给刘大人买了官职。”
首先说话的是郑小马,他现在已不是那一身破烂的乞丐打扮,而是像公司所有员工一样着了黑衣。
经这两个多月有吃有喝的调养,他瘦小的身子长了不少,清秀的脸也不像以前那般蜡黄了。
他旁边的冯小六与他一样,只是浓眉大眼的冯小六看着比他壮实了一些,面相也稍微老实一点,不过做起事来,冯小六是一点不比他差。
“是呀!”冯小六接过话道:“这刘大人贪得无厌,上任不多久,就借用他职位的便利,四处搜刮民脂民膏……”
上官飞儿边听边思考,觉得冯小六扯远了,她伸手阻止了冯小六的说话,道:“说说他的家庭。”
“是。”冯小六应声,恭敬地道:“听说这刘大人是个怕夫人的主,结婚二十余载,向来在他夫人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大气不敢出。”
“不错。”冯小六唤气的瞬间,郑小马就接口,“这刘大人入赘到钱家,膝下有两个女儿,都是跟着钱家姓。可刘家又只有刘大人这根独苗,所以为了继承香火,刘大人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吾二人查下来,得知那女子乃是当年留香楼的头牌,现在刘大人给她赎了身,住在刘大人的外宅里,似乎还生了一个儿子。”
“有趣。”上官飞儿摸着下颚,诡谲地笑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吗?”
郑小马和冯小六对视一眼,双双摇头,他们只看得到表面的,内里的东西还不知道如何去深究。
上官飞儿沉思着,“刘大人不是怕老婆吗?而且他还在外面养了小三,且有了为他刘家传宗接代的儿子。你们说,他在外面与小三生的儿子能让他的老婆知道吗?”
郑小马和冯小六懵懂地听完,由郑小马开口问道:“老大,何为老婆?小三又是啥?”
上官飞儿微微一愣,恍然想起他们不理解这些现代词,当下也不烦躁,细心解释道:“老婆就是他的夫人,小三就是他在外面养的女人,现在可懂?”
二人愕然想了想上官飞儿之前的一番谈话,咧嘴笑着,会意地点头。
上官飞儿邪气地一勾唇,“现在知道如何做了吗?”
得上官飞儿提醒,郑小马凝神想了想,忽然眉眼一开,醒悟过来,“老大,你的意思是……从刘大人的小三着手,威胁他?”
“嗯。”上官飞儿轻然颔首,瞧郑小马的眼中满是赞赏,她当初没有看错人,郑小马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
“而且还是要隐秘的做,对吗?”冯小六也找到办法了。
“叫上兄弟,在天黑之时,趁刘大人落单的时候行动,他收了公司五万两的税银,给他开价十万两。必要时给他下点狠手。”上官飞儿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看着窗外已冒出花苞的桃树,面不改色地说着一件即将采取行动的暴力事件。
“是。”郑小马铿锵有力地回。
“注意,你们的筹码是他的儿子,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让他的老婆知道他有私生子之事,如此刘大人才会不得不妥协。”上官飞儿又叮嘱。
二人得了上官飞儿的指点,叫上公司里在平时锻炼中,看着就身手不错的兄弟,像上官飞儿说的一样,先去踩点,待摸清了门路,再于夜间行动。
刘大人隔三差五的就会去他外面的宅子里留宿,他四十有余了,儿子才半岁多,自是更加疼惜。
郑小马和冯小六掌握了他的习惯,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带着兄弟们潜进他的外宅,给二人捉了奸,并当场把刘大人的儿子带走,同时声明五天后的傍晚,让刘大人拿着十万两银子去城外的十里坡赎人,否则便将他的儿子交给他的夫人。
突然发生这等变故,刘大人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仅担心他在外面的丑事暴露,而且担心他的儿子交到他的夫人手上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四处筹钱。
钱家不是没钱,只是十万两的数目太大,即便用他之前给上官飞儿索取的五万两银子来充数,也还差五万两,而没有一个好的借口,他的丈人是不会给他钱的。
在这当口,郑小马等人又以各种奇奇怪怪的办法来进行威胁,让刘大人身心倍受折磨,最后越发地急不可耐。
眼见时间要到了,刘大人最后狗急跳墙地偷了他夫人的私房钱,匆匆赶到十里坡。
与他交接的是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棍棒,个个冷眼瞅着他,似乎稍有不慎,就会给他一顿棒打。
刘大人没有使诈,上官飞儿在十里坡斜上方的树林中远远地看见,稍感意外。
不敢大意,直到等刘大人走了许久,她才和郑小马在树林中接头。
把十万两银票交到上官飞儿手上,郑小马就按她的要求让兄弟们各自散去,待三日后再接二连三地回公司。
上官飞儿此举不是怕刘大人报复,而是想避其锋芒,不让刘大人察觉是她在后面搞鬼。
金柯一直在上官飞儿身边,见上官飞儿处理了所有事,他半握拳掩唇偷笑了笑,自后面环抱着上官飞儿,道:“我的三儿好像就喜欢在别人背后……捅刀子呢。”
上官飞儿一愣,侧头去看金柯,瞧见金柯滑稽搞笑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我喜欢,我愿意,你待怎地?”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金柯漂亮的秋水凤眸注视着上官飞儿,言语中满是肯定。
“切!”上官飞儿嗤他一声,收敛了脸上的邪气,道:“其实,我一般也不会去招惹别人,除非别人先招惹我。”
“我知道。”金柯把上官飞儿搂紧了一些,浓浓的情意自周身散发出来。即便说上官飞儿喜欢在别人背后捅刀子,那也只是开玩笑的说法,没有半点责怪之意,相反,他很欣赏上官飞儿的行为作风。
看着金柯搂在自己身上的手,上官飞儿撇了撇嘴,忽然明亮的眸子狡黠地一转,张嘴唱道:“请你不要再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虽然我舍不得,可是我还是要说。你不要再迷恋我,我只是一个传说。我不曾寂寞,因为有你曾陪着我……”
歌唱的过程中,她拉开了金柯的手,脱离金柯的怀抱,反身过来看着金柯,慢慢后退。
这身体本就有一副好嗓子,就算是男子唱的歌,经过她的处理,也一样优美,动人,彷如天籁。
金柯静静地听着,第一次发现上官飞儿原来会唱歌,而且还是这般好听。他勾起唇,随着上官飞儿的脚步移动,上官飞儿的歌词没有打消他迷恋上官飞儿的念头,反而让他对上官飞儿的爱加深了一分。
“还想要听。”出了树林,上官飞儿停了歌唱,金柯兴致浓浓地缠着,还要上官飞儿继续唱。
“拜托!”上官飞儿停身站在金柯面前,仰着头,捏了捏金柯的面颊,道:“柯柯,我在告诉你,叫你不要迷恋我,我只是一个传说。”
“那换你迷恋我,可好?”金柯厚脸皮地低下头来。
上官飞儿察觉他的动作有异,猛的往后退去,捂住嘴巴道:“要我迷恋你,多少钱?”
“哈哈哈!”受不了上官飞儿,金柯迭不失爆笑出来。
“有钱,一切都好商量嘛。”上官飞儿诡谲地笑着,昂首向前走,貌似很好说话的样子。
金柯追上去,道:“对了,前两天张贴出去的传单有说明天苏府招聘丫鬟和下人,咱得回去准备准备,指不定明早会有很多人来呢。”
“嗯。”上官飞儿很不正经地点头,“相公言之有理。”
“娘子以后不用亲自下厨,也不用整理家务了。”金柯跟着一唱一和。
“偶尔我还是会下下厨,炒炒菜的,好歹得犒劳犒劳你不是?”
“娘子言之有理,那为夫就先行谢过了。”
“不对,我这身打扮不是娘子。”上官飞儿忽然醒过神来。
“你再怎么打扮,还是娘子。”金柯话语中都带着笑意。
“那我扮相公,你扮娘子,如何?”
“你以为扮家家啊?不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