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拉着柳如芸悄悄的蹲了下来,好在他们俩都穿了白色的衣服,在银辉色的月光下,并不是那么的显眼。黑衣人一时还没有发现他们。
不过,也够她紧张的了,柳如芸的手扶着岩石壁,借以支撑自己因紧张显得略微颤抖的身体。
“咦?感觉怎么不一样呢?”柳如芸一时疑惑,回头仔细瞧着,没什么不同,她又用手去触摸,感觉还是跟刚才一样。这一定有古怪。她用手轻轻的扯着南宫璃的手。
南宫璃稍微一侧,望见了柳如芸眼里的疑惑。
柳如芸拉着南宫璃的手按在她刚才触摸过的地方。南宫璃的手一碰触,也感觉到了不同。他仔细一瞧,是个按在岩石壁上的一个半米宽的小木门。小木门伪装得很精妙,门上的颜色几乎可以与岩石的颜色一样,至于懂行的人才看得懂。小木门不显眼,要不是他们为躲着黑衣人而蹲下身子,要不是柳如芸的手刚好碰触到,根本不可能发现茂密灌木丛里的小木门。
南宫璃轻轻的推开小木门,里面黑漆漆的,还有一股不好闻的气味从里面飘了出来。南宫璃凭着自己的内力,判断出里面没有人,他先进入,后示意柳如芸进来。
柳如芸望着黑漆漆的里面,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入得里来。南宫璃悄无声息的把门合上。里面空气不好,而且伸手不见五指。柳如芸但觉心里没个着落的,她害怕黑漆漆的空间,这让她感觉恐怖,窒息。她不由的向着南宫璃身边靠。
南宫璃却先她挪过自己的身躯,把柳如芸揽入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轻道:“闭气。”
虽是隔着一道小木门,柳如芸还是听到了木门外的脚步声。脚步声离着木门越来越近。柳如芸一个劲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但身体的本能出卖了她,她紧紧的偎依着南宫璃。
脚步声在小木门前停了下来。闭着气的柳如芸感觉好难受,好难受,她多想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用手捂住口和鼻孔,她怕自己忍受不住会……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二十秒……七十秒,黑衣人终于肯移动脚步走了。
柳如芸松开了捂住嘴和鼻子的手,人也无力的软了下来。
南宫璃赶紧把手贴近她的背心,输了一些真气给她。一会,柳如芸感觉好多了,轻声道:“谢谢。”
“不必。刚才多有冒犯。”南宫璃放开怀中的柳如芸,悄悄的移开,以便两人之间留有空隙。
“暂时是安全了,不过为确保安全,得在这里呆一会。”话落,他把小木门打开了一些,好让外面的新鲜空气入得里面来。
柳如芸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里面依然很黑,不过,不像刚才那么的害怕了。
两人一时无话,柳如芸想起了南宫璃原先说的,她又没听完整的话。谁是他的皇兄太子?是指红衣男子吗?如果是的话,那他是哪个国的太子,不是天启朝,也不是燕朝,那就剩下个殇国了。红衣男子是殇国太子?近三年以神速的速度崛起的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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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王府,‘南宛’书房里。
司马煜正立于窗前听着暗夜的汇报。
“王爷,太子司马银今晚派出黑衣人到都城南面的岩山去。现在还在搜查。”
“什么情况?”
“暂时没有,听说是在截杀两个人。”
“哦。”司马煜转过身来,优雅的坐在窗旁边的软榻上,继续问道,“可知那两个人是谁?”
“暂时还不清楚,只知是一男一女。不过,那两个人是从红衣男子的住处出来的,应该跟他有关。”暗夜略一思索,如实汇报。
“又是红衣男子。”司马煜修眉微皱,“他的身份可有眉目?”
“属下正是要来廪报此事。那红衣男子是殇国的太子南宫祈。”
“确定?”
“为确定他的身份,属下去了一趟殇国,带回了他的一幅肖像画,您看。”暗夜说完,恭敬的递给了司马煜一卷画轴。
司马煜接过,靠着月色,展开手上的画。画中的男子身段高而修长,着一袭大红色袍服,配以白玉腰带,漆黑如泼墨般的浓发高高束起,那堪称完美的唇形上鼻梁英挺,而最让人不敢小觑的是那浓密的剑眉下的一双狡黠如狐、深邃如谭的眸子……是他,司马煜的额头上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的脑里正火光电石般的思索着南宫祈的目的。
“王爷,还有一件事要廪报于王爷。”
“说。”
“‘百花节’上胜出的惠儿姑娘在回去的路上遭劫……”
“快说,拣重点的说。”司马煜忽的睁开半眯着的眼,直视暗夜。
暗夜一愣,心里嘀咕着王爷怎么对惠儿姑娘的事上心了?不过,他还是把知道的都告诉了王爷。
司马煜快速的分析着暗夜刚才的话。红衣男子南宫祈劫了惠儿,也即是柳如芸;与她合唱的吹笛子的男子为救她去追南宫祈;而太子司马银派出魔鬼杀手组织的黑衣人截杀一男一女,他们是从南宫祈那出来的……难道他们截杀的人儿是芸儿与那名吹笛子的男子?
司马煜立刻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从窗户掠出,半空中传来他略带焦急的声音:“暗夜,快,派人火速赶往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