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阳云若气喘吁吁的吐出两个字。
突然眼里被一到寒光慑住,眯起眼睛,看着前面一帮骑着马的人,看到两个身穿华服的少年,自然是不放过“把钱财都交出来”领头的一个大个子说道。
萧亦寒眼里迸出一道寒光“胆子不小,光天化日下官道上抢劫?”
马背上的人被强大的气势镇住了,但是最近日子不好混,朝廷把他们的老窝都给端了,他只好加紧打劫。
“废话不要多少,要钱还是要命?”领头的人不耐烦的说道。
萧亦寒冷笑一声,抱着阳云若足下一点跳起一个飞腿将马背上的人踢下来,“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轻松的站在马背上,风将他的长发吹起,绝色的脸庞一片漠然。
山贼们都纷纷后退,抬头望着这个神抵一般的男人,眼里露出惊恐,被踢下的山贼头子倒是比较淡定,慌乱之后很快的知道前面的男人不好惹,向前一步抱拳“少侠,我等粗人不知少侠是高人,大侠请便吧”
“你觉得我会这样放过你们?”萧亦寒不温不火的声音让他们心头一颤,冷汗直冒。
山贼头子强自镇定“我们沦落为山贼也非本意,少侠何必咄咄逼人”若要承受即将死的心理考验,何不来个干脆的,他咬牙说道。
“昨夜有个年轻人路过这里,可是你们打的劫?”阳云若忍不住问道,这帮人也太过分了,抢了也就算了,还打了人家一顿。
山贼头子听到便支支吾吾的回答,对上萧亦寒凌厉的双眼有些丧气的低下头“我们只是想打劫而已,谁知道他过度反抗,就从上面摔下来了”
“你没有说谎?”萧亦寒蹙眉,但是看了山上一眼,心下了然。
山贼头子还没有说话后面的山贼们七嘴八舌“是啊,昨晚我们从山上下来看到他在山路上的”
“都有手有脚的,干嘛做山贼啊?”阳云若实在是不明白,个个人高马大的,净想着吃白饭。
后面的山贼也是苦哈着脸,他们在这一带都是有名的山贼了,出去谁要啊,原本是凤轩国的兵,但是兵败后流落无双国,不做山贼做什么。
“萧亦寒,你把他们送去哪里了?”坐在马上的阳云若脑袋耷拉在萧亦寒地胸口上好奇的问道。
萧亦寒右手拿着马的缰绳,左手搂着她的腰,神秘的笑道“用得着他们的地方”送去了绝世山庄生产陶瓷的地方,不让他们去烧陶瓷简直是浪费人力。
官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看来城镇就在不远处“快下来,这样多难看啊”阳云若不自在的扭动身子。
萧亦寒挑眉,将她的脸转过来然后俯身亲了一口“还是可以的,没有难看”她遇到这个男人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这个城并非城,只是一个小镇子罢了,这个还是属于江州的范围,沿着烟江下去就是烟州的所管辖的地方。
客栈不不远处就是码头了,从楼上的窗口前看去就是碧波江水,甚至还能看见岸边的柳条随风摆动,一缕孤韧带着萧然,偶尔有只小船晃过,阳云若手有意无意的玩弄着几缕飘过胸前的长发,站在窗边。
隔着烟江便是烟州了,对面就是生长了十几年的土地,想起了很多事,想起爹娘,想起十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娘说“阿七,你会找到一个对你好胜过自己的人,像你爹一样,我从来没有后悔遇见他”
“又在想什么?”一双手从后面轻轻拢上肩头,温暖渐渐靠近,淡淡的清香从后面的人身上飘出来,给这样的寒夜拢上一丝暖意。
她转过身来,细细看看这个好看的男人,手指从眉毛开始画下“你这男人,怎么会长得这般好看?”萧亦寒一把抓住这只作乱的手,一丝戏谑之声“你不喜欢?”
“喜欢”她细眉轻挑,蜡烛的光晕映得她的脸一片绯色,连清丽的眸子也应上一层朦胧雾色,他说“阿七,这样的夜晚是应该发生点儿什么的”。
一层层的帏帐之下,上面大朵的芙蓉花绽放得无比艳丽。
第二日便坐上小船开始行至烟州,摇船的是位姑娘,看到两位白衣公子坐上船来,脸上布满红晕,因为阅历尚浅似乎并不晓得阳云若是女儿之身。
原本萧亦寒派人准备了大船,但是阳云若坚持坐小船,觉得坐小船自在些。
害羞归害羞,她还是很尽责的摇着船桨“两位公子要上哪儿去?”姑娘面容清丽,水汪汪的大眼,惹人怜爱,连女扮男装的她都想去调戏一番“姑娘长得好生水灵”然后顿了一顿又说道“我们今日去烟州,可否劳烦姑娘载一程?”她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辑,其模样好生风流。
“能为两位公子效劳是小女子的荣幸”她温声细语的回答,手已经开始划船。
萧亦寒并未说话,任由阳云若与船家女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调,
“两位公子风流倜傥,想必受众多姑娘青睐吧?”不知道怎么就说到这个了,阳云若斜眼看了一眼萧亦寒似笑非笑的讲道“是啊,这不一路上被人追赶着么?”
船家女手帕掩嘴笑道“这是公子好魅力”。
萧亦寒伸过去拉阳云的手轻轻揉捏着,盯着船家女道“那样的女子我消受不起,也必定不会娶这样的人”
“公子为何如此伤人?”船家女询问,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和怒气。
这句话他倒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一生只会娶一个女子,她一生也只能是我的,别人不会有这个机会”他就这么庞若无人的在阳云若得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确切的说这个是今生的牵绊和烙印。
船家女的眼神瞬间冷了许多,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仰起头看了看天空,一丝冷笑挂在唇畔“真的很恩爱,萧亦寒你一再伤我,连一丝眷恋也不让我留下”阳云若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看到的船家女怎么就变成毒娘子了呢,萧亦寒依然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一再纠缠的女人。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她疯狂的笑道,一身红衣在晨曦的雾中有一丝朦胧的味道,精致的脸庞似乎有一滴泪滑下,已经三年了,无时无刻在追随他的脚步,为的就是当初他惊鸿的一瞥,让她记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