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黑色骏马长啸一声,停在了宫门口,高大马匹上的男人一脸的威严,丝毫看不出连夜奔波的疲倦,双眼散发出威摄凌厉的光芒,扫了宫门口的侍卫一眼,他们的严乎职守他还是相当的满意。
“严峰,将城门给我打开。”他的声音像是有穿透力般那么的威武,冷子寒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跑来的侍卫,亮出随身携带的腰牌。
原本不为所动的侍卫统领一见腰牌,单脚跪地,恭敬的回答,“是。”
待城门大开,严峰随着冷子寒一同走了进去,身后的侍卫随即关上城门。原本严肃的两人,却相视而笑,两只拳头紧紧的靠在了一起。
“今天我请客。”
“恐怕只有下次了。”冷子寒若有所思的说到。
他回来是为了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而且怡乐坊有让他放不下的人,怎么会有心思和好友一同叙旧畅饮了。
严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么久了,还放不下。”
冷子寒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说出口,好友还是猜得到,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何况他冷子寒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可是他就只想要她,每时每刻无不思念着她,也许这就叫他们所谓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太后在谨心宫?”
“是的。”严峰老实据答。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大脚迈进了太后的储宫,回头说了一句,“最近宫里一切还好吧。”
“都好,你们放心吧。”严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安心答复。
冷子寒感激的笑了一下,要不是他一直在宫里照应着,他和李靖扬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到处游玩,要不然宫里早闹翻了天,哪像现在他们这样潇哉乐哉的。
他进太后的储宫一般不用通传,只是里面传来的嬉笑声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太后的储宫到成了市井街道般,纷嚷杂乱,桌椅移动刺耳的声音,还有某些逗乐的尖笑声掺杂其中,冷子寒加快了步伐,他不希望看见的就是自己心中预想的那般。
“太后,成亲王来了。”一名太监神色慌张的对着蹲在地上的太后禀报到。
玩得正高兴的太后大手一挥,意思是让他不要那么乌鸦嘴,“快点,咬死它,霹雳王,咬死它。”
可是身旁的太监急得团团转,看见进来人后,更是吓得屁滚尿流的瘫跪在地上,“太后。”他小声的叫到。
“我都跟你说了几遍了,不要吵着了我的霹雳王。”太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太监宫女们全都鸦雀无声,还专注的盯着钵中的小蛐蛐们大声欢呼。
冷子寒一张脸像是结了一层寒冰般,铁青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堂堂太后蹲在地上斗蛐蛐,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他并没有出声打扰太后的雅兴,相反别有用意的看了一下太后身后的那一群小宫女太监们,看来又要换一批了。
“太后。”他温和的叫到。
太后玩得正在兴头上,还是没有发现身后的来人,只是那似曾相熟的语音让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流袭来般,浑身上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后小心翼翼的回过身,看见满脸笑容的冷子寒,顿时脸色都变了。
“小成子,成亲王来了你也不通报,该当何罪。”太后强装着一本正经,眼睛一直挤弄着,想让他们撤走身后的蛐蛐钵。
被叫做小成子的太监一脸无辜的跪在地上,不是他没有通报,是太后大人你太专注了啊,看着面慈的成亲王冷子寒,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去移走那个装着蛐蛐的钵,倒是跟随太后多年的小秀女胆大的拿丝绢盖在了上面。
冷子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这一切,这太后大人也太会演戏了,他和李镜扬在的时候就这个样子,现在他们都不在,谨心宫肯定是闹翻了天。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成子忍痛掌着自己的嘴巴,一副欲哭的模样。
“你们都下去吧。”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看这些太监宫女们演戏。
太后一听心底乐了,脸上立马展现笑颜,“成王爷喊你们下去,你们就下去吧。”走的时候还不忘暗示身后的小秀女将地上的东西带走。
冷子寒无可奈何的在心底苦笑,孝庄皇太后,乃天下妇人之典范,殊不知母仪天下的尊贵皇太后,其实玩兴十足,不仅偷出宫多次,还在宫里大玩市井臣民的乐趣,身边的太监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是还是止不住太后的玩兴。
“太后,我这次是奉皇上之命回来的。”
“我知道啦,寒儿啊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们一去都这么久,早把我这老婆子忘了是不是啊,还有靖儿也是的,以前不出宫还好,现在也是一出去一点消息也没有,让我一个老婆子独撑大局,你们不是不知道那些老臣子有多难应付,还有啊这宫中这么无聊,什么时候也该换我出去走走了。。。”
冷子寒听着太后的话,头就开始疼痛起来,什么老婆子,太后不过也就40来岁,正是风华绝代的年龄,每次故意将自己说得那么的老,就是为了要清静出去游玩,怪不得李靖扬这小子不自己回来取东西,恐怕就是怕自己走步了。
“太后,皇上现在很好,我回来的时候他还说过不了多久就回来看望你,还说将怡乐坊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带回来给你。”他知道太后好骗,只有说些好听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太后才不至于一个人在那埋怨很久。
太后一听,果真高兴万分,“来,寒儿,我拿东西给你看。”
说完太后走进寝宫,亲手取来一个小锦盒,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双手发着颤的取出锦盒中的东西,一件小小的玉饰,冷子寒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一件小饰物。
“这个东西很重要。”
太后抬头望着他,肯定的点了一下头,整个人一下子深沉下来,脸上充满了无奈的神情。
“这玉饰原本是一对,是16年前西域运来的贡品,称为莲花玉,你看这花样,活现现的一朵出水莲,当时我身怀六甲,,西域人都说这莲花玉是避邪的宝物,先黄便将这对玉饰赐予我腹中未出世的胎儿,可惜在我孩儿满月之际,江湖术士的谗言彻底改写了她的命运。”太后一想起往事,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有一位公主。”冷子寒吃惊的问到,打量着手中的莲花玉,眼前闪过一丝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太后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顿了一下说,“那是因为那孩子早在16年前就被送出了宫,而且先皇下令所有人不得将此事说出,否则格杀勿论,就连先皇驾崩时都严令我不得违背他的意思。”
冷子寒听了觉得真是可笑,有谁的话可以改写一个公主的命运,“那太后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要找到她,当年将孩子送出宫的时候,我偷偷将其中一块莲花玉系在她的脖子上,就是为了16年后我能找到她。”当年她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孩子,好不容易等到16年她一定要找回她。
“为什么是16年?太后,漫漫人海,凭一块玉饰找人谈何容易啊。”冷子寒说出他心中的疑惑,在他手上的莲花玉虽然珍贵,可是也极其普通啊。
“当年的术士是云游四海威名远扬的糊涂大师,先皇很相信他的话,说是我满月的孩儿一生命运坎坷,呆在宫中活不过16岁,只有让她在外面磨炼成长,这一生才平安无事。”太后一说起当年的那些话语,情绪难免激动。
原来是这样,糊涂大师的大名他也听过,不过16年前已经销声匿迹了,再没有人在江湖上见过他,“那公主被谁抱走了。”
“当时是糊涂大师亲自抱走的,还说16年后他会让孩子回到我的身边。”太后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太后是想我替你找回公主?”
“嗯,这块玉你收好,千万不要弄丢了,还有不要交给靖儿。”太后别有用意的说到。
不要交给皇上,冷子寒心里纳闷到,可是也不好说出来,看太后那神秘的样子,他惟有先将东西收好了。
“那公主还有其它的信物或是特征吗?”
太后仔细的想了一下,“她的胸前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出生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衣料擦红了的,后来才知道是胎记,有这么大一块。”太后用手比划着胎记的大小。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找回公主的。”胎记长在胸前,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去看嘛,找公主不知道会有多费力。
“嗯,寒儿,让靖儿早点回来,这宫中大小事务还是得有他来掌管。”
“太后,我还有事,我先告辞了。”冷子寒说完未等太后开口就匆忙离开,不然这太后一说起来,可能到晚上都出不了宫们。
“咦。。这孩子。。我都还没有说完了。”太后悻悻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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