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听了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原来不是觉得自己不可靠,而是事关重大,那是不是说她告诉自己,就是把自己当自己人了呢?
毛毛是满脑子的白花花的云朵,晕啊,觉得这两个家伙真是无聊,自己又不是大嘴巴,会到处讲,这么着急的时刻还这么文绉绉的,真别扭,哎,直接破除禁制不就得了,这比啥都实在。心里还直嘀咕“哎,快点吧快点吧。真是磨叽,这是不是就是人类常说的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呸,太监不急皇帝急,我是皇帝哼。老子是神兽,比皇帝还要牛。”
实在是无奈,忍不住的还翻了翻自己的小猴子眼。
牡丹也没有在纠缠这个问题,平静的调节好内息,收回了方才放出的魔法耳环,然后白玉般的小手伸到自己的嘴边,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结果,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太好,居然挤了半天都挤不出一滴血。
毛毛和小乖都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因为咬破手指居然会滴不出血,真的有点奇怪,但是这种情况谁也都不能多说什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牡丹自嘲而惨淡的笑了笑,用另一只手从头上拔出了一只锋利而扁平的看似普通的簪子。
牡丹用簪子在自己的手腕处狠狠一划,连带着肉都翻了出来,也只是些些的渗出一些血丝,然后把簪子就直接咬到嘴里,另一只手就好像握着别人的手臂一样,狠狠的从动脉处往出了挤血,一股浓浓的带着金色光晕的血液挤了出来。
只见这血液就好像是生命体一样,就那么光灿灿的一抹血红飘在空中,犹如璀璨的红宝石。
牡丹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的物件一样的看着自己的狰狞的伤口,小乖心里说不出的疼,没由来的就是心疼,毛毛也被吓了一跳,在心里悄悄的对小乖说:“哇,这女人对自己可真狠啊,而且她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这样了那血都没哗哗的往出流。”
小乖是心疼的不得了,狠狠的对毛毛说:“闭嘴。”
毛毛老实了,然后又忍不住又说:“你快帮她处理伤口吧,多疼啊。”
就在这时,牡丹的手腕处的深深的往外翻着血红色的肉的伤口处,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血红色慢慢的变色,变成金色,然后又变成白色,而后在变成白色的是瞬间,整个伤口直接消失不见了。
呆了,小乖,毛毛都呆了,这,这没有魔法波动,也没有用什么神奇的药物啊,就这么就好了,毛毛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就好像一个没礼貌的小孩子,直接就把牡丹的手抓过眼睛近前,当然牡丹坐在他的肩膀上也比较方便。
什么伤口都没有,一点伤痕都没有,特别白,特别嫩,特别的额柔软和纤细,很好摸,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没有任何伤口的完美的小手。这忒不可思议了。
包括方才被咬破的手指头,也一样都是没有伤痕的。
再三确定了没有事,毛毛忍不住的用手葫芦自己的大脑袋,是自己眼晕了?还是障眼法,可是前方确实飘着一颗特别好看的红宝石,咦,这小丫头的血好特别,居然无法感应到,如果不是看到还真的无法感应到存在。
毛毛一个没忍住,伸手想去触摸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存在的,结果,还没有碰到,只是有意识的想,只是靠近,还没接触到,牡丹只来得及说一声:“别……”
一种灵魂深处的威压,这是一种上位者对于下者的法则般的不可抗拒的天然威压,立刻延伸到了毛毛的每一个神经末梢。
因为毛毛是神兽,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高人一等的,即使是小乖,自己要守护的德鲁伊,他的本身的血统,也未见的比自己高贵。所以这一瞬间小乖感到的这种月亮对太阳,行星对恒星的差距感,那种无法形容的,从未体验过的卑微,恐惧,仰望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匍匐的感觉。
毛毛是神兽,它的感觉和小乖是决然不同的,那就是一种直观的,比自己高贵的感觉。这种威压一瞬间的爆发,一瞬间又消失。
毛毛知道这个小丫头,自己当初感觉和别人不同的原因一定就在于她的血脉,可是即使是神或者魔的血脉,也不会比自己的神兽血脉要高贵啊,那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啊。而且她的血都这么厉害,可为毛这丫头一看就是连圣阶都不到啊。
这么强大的血液,可为毛这么弱不禁风啊。
小乖虽然没有毛毛感受的那么强烈,毕竟他现在只是灵魂体,但是那种神圣,那种磅礴的力量,足以说明这丫头不简单。难怪要先前就嘱咐别把看到的说出去,实力弱,还是孕妇,血液又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估计这些人把她迫害到红杏堂,也是打这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万幸被自己和毛毛救了,不行,在找到本尊后,一定要央求本尊帮帮她。
这样的她,一个人太危险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牡丹没有解释什么,看到毛毛呆呆的看着那滴血,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把簪子从新绾到头上,伸出双手,那滴血液就好像活了一样,有意识的跑到了牡丹的双手上方,牡丹身上没有丝毫的魔力波动,只是静静的命令那一滴血幽幽的说:“破……”
随着这一声,周围的世界好像是玻璃一样,四裂开来,无声的破碎。
本来以为这世界破碎可以了,连牡丹也以为是这样,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出现在了方才的毛毛碰触而激发了的笔画前。换言之,方才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入墙壁之后,只是激活了人家设定的陷阱。
毛毛这个郁闷啊,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小乖有点哭笑不得,本来以为毛毛老是闯祸,以为这次是给露脸了,结果是乌龙一场。
牡丹一脸的不解,因为按照自己的想法,破除这禁制,应该是进入而不是退出,因为自己的血液至少会把这禁制完全破坏掉,可结果没有,只是把他们完整的退了回来。
眼前的禁制没有任何的损伤,还是如此的完整。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还飘在半空的自己的血液却好像受了刺激一样,开始不规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