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梅花总算了有笑容,月之澜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但随之又皱紧了俊眉:“以后不用再叫我主子。”听着心里就不舒服。
“是,公子。”不叫主子就不叫主子,反正也只是个名称,秦梅花随口应道。
“公子也不准叫。”月之澜脸都要黑了,为什么她非要把两人间的距离给拉开呢?
“是,少爷。”这样总行了吧,秦梅花也要不高兴了,不就是个称呼吗?怎么这么多的麻烦。
“少爷更不准叫。”
什么?秦梅花傻眼了,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他想要怎样?
想是这样想,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她的老板,又名她的衣食父母,不能得罪啊,不能得罪。
“那叫什么?”为了三餐,秦梅花涎着脸问。
“叫名字。”月之澜想也没想就说出口,说完还暗自点头,这样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就又近了一步。
“是,月之澜。”秦梅花也不争辩,反正名字是他的,他爱让人怎么叫他,她就怎么叫就是了。
月之澜是因为要和秦梅花拉近距离,觉得没什么,而秦梅花来自现代,想着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也不在意。
但站在旁边的冬青则看得目瞪口呆,眼前正一脸讨好一个厨娘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视女人为无物的主子吗?
转变太大,冬青一时间接受不了,在他的认知里,以主子的身份要讨好那应该也要是个风华绝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才时。
可眼前的黄毛丫头不要说风华绝代了,就连大字也不识一个,主子怎么就去讨好她了呢?
收好银票,秦梅花想起要做的事,堆起笑容问:“月之澜,能不能借我一张白纸。”她想把用具的图画出来,明天拿去让人做。
“白纸?”月之澜来了兴致了,这小丫头无缘无故地借白纸来做什么?
“嗯,我想画些东西,可是又没有白纸,所以就想着问你借一张,就一张,等明天我买了再还你。”秦梅花不好意思道,她也知道一张白纸在月之澜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她也只是谁口说说,说说。
却不知道月之澜和冬青听了她后面还白纸的那句,都同时嘴角抽搐,都不约而同地想:难道在她的眼中我(主子)就那么穷,一张白纸也要她还?
“你跟我来。”月之澜起身往大厅门口走去。
秦梅花和冬青赶紧地跟了上去。
走过天庭,穿过回廊,来到了座落在宅院南边的书房,月之澜推门而入,在书桌上抽了张白纸给秦梅花。
“谢谢。”接过白纸,秦梅花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飞。
真容易满足,这是月之澜看到秦梅花的表情后的真实想法。
真是老土,一张白纸也能高兴成这样,冬青直翻白眼,严重怀疑他家主子是不是眼睛被屎给糊了,要不怎么就对这个土丫头上心了呢?
秦梅花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赚钱,把家里的茅草房改建成青砖黑瓦的小院,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你不是要画东西吗?没有笔墨你怎么画?”见秦梅花拿着白纸就往外走,月之澜好笑道。
“呃。”秦梅花尴尬地站住,她是想着回到后院她的房间画的,至于画画的笔她打算到厨房找块木碳顶上,但现在月之澜都开口了,她就再借他的笔墨用用,也不枉他叫住自己的用心不是。
“那就再借你的笔墨用一用。”秦梅花真的不好意思了,她真是这么认为的。
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脸皮真厚。”冬青现在是一万个不愿意秦梅花和月之澜靠近,在他的眼中,秦梅花敢屑想他的主子,那就是对主子的一种亵渎,这是他不允许的。
“笔和纸我都送给你,不用你还。”怕秦梅花会说出还他笔墨的话,月之澜赶紧说不用她还。
“谢谢你月之澜。”秦梅花拿着白纸又走了回来。
月之澜让出地方给秦梅花,好让她画画。
秦梅花铺好白纸,在笔筒里选了支小号的毛笔,但看着砚台里的墨却犯难了,她在现代用的都是瓶装的墨水。
“那个。”秦梅花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按理说月之澜是她的老板,她这做员工可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让老板为自己的做事的。
“有事?”秦梅花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让他看得心中一动,赶紧出声询问,就怕她会不自在。
“那个我不会磨墨。”话说出口,秦梅花脸就红了。
还没等月之澜开口,一直努力当隐形人的冬青却是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主子是什么身份,是你能使唤的吗?”
这个秦梅花真是上不了台面,主子帮她讨回了一百两的银票,又是借纸又是借笔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还不知感恩,还想着让主子给她磨墨,真是过分。
“呃。”秦梅花呆呆地看着一脸怒容的冬青,她什么惹到他了?
“冬青。”月之澜沉声喝道,难道他没看到小丫头都被吓到了吗?
“主子?”冬青不满道,主子为什么还要帮着她,难道主子都没看到她有多过分吗?
“出去。”自己好不容易让小丫头不再防着自己,可不能让冬青这个没心眼的给破坏了。
“是,主子。”恨恨地瞪了秦梅花一眼,冬青郁闷地退出书房。
“我来给你磨墨。”等冬青离不开,月之澜拿起墨条慢慢地磨着墨。
“那个冬青他没事吧?”从头到尾她都只跟月之澜说话,怎么就惹得他大少爷不高兴了?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他就那样,别理他。”冬青跟了他这么多年,想什么,他清楚的很,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给小丫头磨墨吗?
“哦。”既然老板都说不用理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用毛笔蘸了墨水认真地画起画来。
约一刻钟过后,秦梅花的画大功告成。
“这是什么?”盯着纸上的画看了好久,月之澜始终看不出来,秦梅花到底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