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毅朗?找我干嘛?该接不该接?铃声停了后又再响起,她还是接了:“Hello!Wenshy_Ann_speeking!”
[在哪?现在才接电话?]章毅朗不耐烦地质问。
“有事吗?”安瑞茜冷淡地反问。
[别走开,在家等我!]啪!命令完就挂线了。
“什么玩意儿?没礼貌!”安瑞茜不快地对着已挂线的手机呢喃,怒气之下随意把手机丢在床上。
大概二十分之后,房门被打开,章毅朗眉头略皱,盯着她在忙忙碌碌地整理行装的样子。
“你想干嘛?”章毅朗冷淡地问。
“在干你看到的事咯?”明知故问!安瑞茜望了他一眼就继续专注在自己的事上。
“我在问你想干嘛?不是你在干嘛!”章毅朗眯了眯眼,双手在裤袋内握紧了拳头,其中一只手里正握着一条精致的项链,跟她脖子上的纽扣很搭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很介意那纽扣的存在,总觉得它很刺眼,偏偏不知为何,他想讨好她而为她做点事,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然而此刻,她为什么要收拾行装?准备去哪儿吗?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而逃开他吧?希望她的理由不是因于此,这是他不允许的答案,她总是有能耐把他气得抓狂。
搞定!安瑞茜双手互相拍掉手中的灰尘正式面对他,双手叉腰说:“未来一个星期我要回姐姐那里住,我也跟爸说了,他同意了。”
真要出去住!章毅朗双眸再冷几分,淡淡吐字:“不、准!”
她再不好好解释估计走不了,这次就得乖乖地道出由来,可是她不打算一字不漏说明,挑重点就好:“明天我舅舅从美国回来,起码逗留一个星期,我结婚的事他并不知道,为了省下日后的麻烦,我要把事情隐瞒到底,懂吗?”
“麻烦?跟我结婚是麻烦?还要隐瞒?”跟他结婚了就这么见不了光?章毅朗咬牙切齿地反问。
“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安瑞茜不安地反问,“我们是契约婚姻,一年后就要离婚,站在舅舅疼我的程度看,他不允许我这么任性拿婚姻开玩笑,你不是说契约的事不能提吗?”
契约?一年有效?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这些苛刻的条件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突然他后悔了,人生中另一件首例,他越来越不对劲了。
“好吧,那吃饭过后我送过去。”章毅朗妥协了,“我在恺悦订了位。”
“啊!不行哦!我已经约吃饭了。”你不早说,嘿!
安瑞茜坚定的拒绝让他心里受伤几分,这女人真够人折腾!
“你约了谁,叫那个人一起来啊。”然后想办法把那个赶走,章毅朗语气接近咆哮。
“我姐啊,她已经在家里准备好饭菜了。”安瑞茜背脊一凉,他真的很有问题耶。她拧起了小旅行包,边走边邀请,“要不一起去吧。”
你以为她笨啊?她不笨,她了解这男人不人会答应的,嘻嘻,为了减轻他的怒火,才向他提出邀请,以退为进的方法一定能让她脱身。
“走吧!”章毅朗一手抢过她的行李包,一手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啥?他答应了?安瑞茜愣愣地跟在他身后,绝对、肯定他脑子进水了,不过呢,莫名的兴奋和激动满满地涌上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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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宅的门才刚被打开——啪!啪!啪!“Happy_Brithday!”不约而同的祝福语和礼炮齐声共响。然而当兴奋的众人发现在面前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时,彩条仍在飞舞,他们却突然鸦雀无声,目瞪口呆。大家都在做梦吗?他们看见章毅朗拉着安瑞茜的手走进门耶!
章大哥?她记得安瑞茜和他有仇似的,现在怎么会一起出现的呢?贺湘湘惊讶得无法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安瑞茜一发现袁恺杰的存在先是劈头吆喝,打破了僵局。
“我……”难道要说借生意为名故意上她们公司见安端茜吗?袁恺杰竟然无言以对。
“今天袁先生找我谈生意,我又赶时间替你准备Party的事,而袁先生知道了就很热心帮忙,还好今天有他……和湘湘帮忙,否则我就忙得一团乱,所以我也邀请了袁先生参加这个生日会。”安端茜替袁恺杰解围,“那章先生是……”
“嘿!Ron,上午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明天是瑞茜的生日,今晚准备提前为她庆生。想约你时你说忙,原来瑞茜早就约你了。”袁恺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请叫我安小姐,还有,上午时候我还没约他,他是我临时请过来的。”安瑞茜讨厌这胚子少爷,欲要冲上前隔开他和姐姐的距离,却被另一股力量扯住了。
“从头到尾,你都不打算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会?也不打算告诉我明天是你的生日?”章毅朗迫近她要求回答他的问题。
安瑞茜怯怯地退了两步努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回答:“本……本来就是啊,我也没想过你今晚突然会约我去吃饭啊,姐姐为准备东西很辛苦的耶,我是不可能浪费她的心意,所以顺道邀请你过来啊,更何况,我的生日没必要公告天下吧?”
“顺道?你以为我很稀罕吗?”章毅朗咆哮,“袁恺杰,走!”
“欸!可是……”袁恺杰被为难了。
“走啊!没听见人家说一开始就没有预计我们在内吗?”章毅朗瞪大眼睛看着袁恺杰。
“我……”袁恺杰不舍地看了看安端茜,跟在好友后面离去了。
“喂,你很不可理喻!干嘛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啊?”安瑞茜追了上前几步,赌气地高嚷,“好啊!走啦!走啦!良心当狗肺的家伙。”
嘭!门被她重重地关上。
“早知道就不邀请他过来啦,把我们欢乐都搞砸了。”安瑞茜气愤地埋怨,跌坐在沙发上,可越想越气人,“不对!是他自己答应要来的,我又没有用刀架着他来。”
“你们谁可以告诉我,这怎么一回事吗?”贺湘湘一直站在边上,努力弄清楚状况,结果她有很多疑惑需要两位好朋友解答。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一句话说到底,章毅朗脑子一定有问题,要不就是进水,要不就是短路了。”安瑞茜仍处于气愤阶段。
“我也很讶异,他怎么突然会……对你的生日会这么在意呢?”安端茜也试图寻找答案。
“我哪知道啊?他神经病啊!”安瑞茜不愿意深究原因,她以为他开始有一点点在意她,可是又害怕仅仅是自己一厢情愿,“算了,管他的,我们继续庆祝,别让外人扫兴。”
安端茜与贺湘湘互视了一眼,只好跟在她后面来到餐桌前继续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