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如同刹那间翻腾起千万丈的海浪,“柔儿,你回来了!”话音里夹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不可思议。迫不及待地将面前的女人揽入怀中,不留一丝缝隙地紧紧拥抱着,将多年的累积下来的思念与爱全倾注在上面,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髓,才能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柔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冷冽深情地对着冷清柔说道,不顾一切颜面。
柳云烟在心底沾沾自喜,不管你把我当成谁,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但在窃喜的同时也有一丝苦涩,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会让这样一个无情残暴的男子痴情挚爱,估计那样的女子是自己一生都无法去相提并论的。
伸出双手搂抱住冷冽宽厚的后背,来回抚摸,企图燃烧他混乱的神智。“冽,我也很想你!”她柔声说道。这个似天神般的男子让自己在第一眼就深深为他而着迷,也不枉费自己的这番辛苦布局。
“冽,去我寝宫吧!”柳云烟媚眼如丝,如蛊惑般地在冷冽耳边喘气说道,千方百计地想将冷冽带到自己的寝宫。
传说,冷王爷不喜女色,暴虐无情,多年都不曾纳妾,身边至今都没有一个妻妾女眷。至今只有那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让他打破了这个规矩,并且郑重昭告身份——王妃。
那我就要当第二个她,哪怕得不到他的爱,也要得到正统名分与权力。柳云烟在心底发下誓言,殊不知她将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不可估摸的惨重代价。
毫无预警地被一股野蛮的推力推倒在地,刺骨的疼痛立刻在全身蔓延开来,她咧着嘴查看着身上的擦破处,不明所以地望向那个令她痴迷的男子。
“冽,你怎么了?”
冷冽的眼底燃起了怒不可遏的怒火,眼睛闪着不正常的火红,如铁般的拳头紧紧地握成一团,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巨大的力量。
不对!柔儿就算再爱自己,也不会邀请自己去她寝宫。也永远不会趴在自己的耳边,这么暧昧地喘气。柔儿也不会擦拭这种味道的胭脂香粉,身上永远都是清幽的体香,不黛粉妆。
种种的一切都表明眼前的人不是柔儿。
运出深厚的内力暂时将异样的感觉强压下去,脸上逐渐恢复正常的颜色,神智渐渐明朗,厉声吩咐道:“去我的密室配解药,在一个时辰内送过来!”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不动声色地去执行主子吩咐的命令。
琥珀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凌厉的目光射向趴在地上的柳云烟,“怎么?这么想当本王的女人?让你堂堂一个郡主,竟然像一个花街柳巷的妓女,这么迫不及待地拉男人上床。”无情地讽刺着柳云烟,顿时让她颜面扫地,羞愧担当。
自己好歹也是本朝公认的飘云郡主,在人们的羡慕声与赞扬声中长大,何时受过这种嘲笑。
“王爷在说什么,云烟听不懂!”柳云烟娇滴滴地回答道,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相,经不住半点风吹雨打。
“是王爷自己莫名其妙地抱住云烟,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语,不是烟儿的错!”泪水泫然而下,用手帕掩面拭泪,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
冷冽冷眼旁观,欣赏着女人的独台演戏。“哦?是本王的错?”他不确定地疑问道。“那肯定是侍女的过失,主子遇到事情,侍女怎能袖手旁观?来人!将飘云郡主的贴身侍女拖下去,推入剧毒蛇坑,以示警醒!”不留丝毫余地,残虐地小令。
如机械般严肃的侍卫上前,挟住小翠的胳膊,作势要将她拖到蛇坑前行刑。
小翠霎时吓得魂飞魄散,魂不附体,王爷残暴是出了名的,绝对会说到做到。想起那一坑黑压压,黏糊糊,扭来扭曲的毒蛇趴在自己身上吞噬自己,就什么也顾不得,连忙从侍卫手中挣脱。连滚带爬地爬到王爷的脚前,连哭带爬地乞求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冷冽在心里冷哼道,漠然地俯视着脚下形同蝼蚁的下人。
“这······,这一切都是······!”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口,断断续续地停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