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奄奄一息的小猴子轻轻扣动山门,满目伤痕深可透骨。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猴子突然开口,在众人的棍棒之下咬牙叩拜,执意求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称圣返回,把一串山桃核的手串塞在我手里,头也不回,转身离去。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大破天庭,棍风横扫,满目怒火迎风咧咧燃烧!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依依不舍的回头,仿佛被夺舍了魂魄,踏上了西行的路。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目光浑浊,苦苦哀求我能顾念往昔,让他离开这毫无留恋的人间。什么道!什么佛!什么慈悲为怀!什么金身正果!猴子说,他全都不要!他只想让我记得他的名字。不是什么该死的孙行者!更不是什么他妈的孙悟空!我看着他把头高高昂起一口饮下我递到他面前的鸩酒!挥袖擦去嘴角缓缓渗出的血迹。他终究没有低下,桀骜的头。他说,他怀念灵台方寸的晚月,怀念花果山无忧的时光。他说,还是叫他死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