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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甜蜜着,孤单着

书名:花开花落终有时 作者:日落知秋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4
    (一)
    终于登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香凝上了飞机后,按照登机牌上的座位号找去,刚好他们的位置靠近窗口,她坐到了窗口那个位置。
    一点准,飞机开始在跑到上滑行。等到进入冲刺的那一刻,飞机的速度明显加快,地上的轮子与地面快速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一阵快速的滑行之后,只听得“溲”的一声,飞机起飞了。慢慢地、慢慢地向上升起,越飞越高,载着香凝飞向高高的蓝天。
    方香凝朝窗外往下望去,只见地面上的房屋、山水、建筑都在慢慢地变小,再变小;最后什么也看不见,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层。
    一会儿,飞机已经飞在云端。香凝看到窗外是一片美丽的云海,波澜起伏、连绵不断、一望无际。却又是的那么平坦、洁白。
    云海的上面,是那湛蓝湛蓝的天空。此刻,香凝才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古时候的神话里说“天”有九重呢?她开始真的有点相信,也许“天”真有九重呢。香凝又想,要是自己可以躺在那云床上,看着那蓝蓝的天空,数着那美丽的星星多好啊!看着这美丽的景色,香凝赶紧拿出相机,按下快门,立刻拍下几张美云图来。深晖被香凝的幼稚逗笑,向着香凝轻轻地说:“香凝,要不要这么紧张啊!”顺手递过一杯空中服务员送来的咖啡,放在香凝的手上。
    香凝连头也不曾转过来,只说了声:“谢谢!”又继续看那窗外的美景来。
    看了许久,景色再没什么变化,香凝这才跟着大家一样,开始闭眼休息起来。
    机舱内,一股巨大的声响,震得香凝的耳朵好痛好痒,不舒服的感觉一下子把她从小憩中吵醒。
    当她又低头往下看时,云层不见了;远远的,出现一张巨大的,绝版的地图。错落有序的黑色地带,一丛一丛的。香凝心想,那应该是属于绿色丛林吧。还有那看得见,数不清的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线条;那是马路吧。还见一条一米多长的带子,蜿蜒直上,那是黄河或者长江呢。让香凝感觉那就是一副绝妙的,不用描绘的祖国大地图啊。
    飞机终于快要着陆。“咦”那一片一片的白云似的是什么东西呢。看清啦,看清啦;原来是与天相接的崇山峻岭上的皑皑白雪。
    下了飞机,还要转接驳巴士去候机楼,香凝先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北京雪香的冷空气,才和深晖一起乘车来到候机楼。
    出到机场,已经有客户在出口处等待他们。客户将深晖与香凝接到后,先带着他们到预定的酒店休息。等他们安顿好一切,客户又陪着他们去吃地道的北京菜肴。
    饭后,客户又另安排一位他们公司的职员,陪他们两个去逛长安街、王府井。
    北京前两天才下过一场雪,积雪并未完全融化,到处覆盖着层层积雪。因为天气寒冷,或者又因为是晚上,长安街上的游人并不太多,只是三三两两的几个而已。出门时,深晖还当在香港般,只穿了两条单裤,多加一件外套罢了。开始时,香凝问他:“冷不冷。”他只说:“不冷。”逛多一会儿,深晖感觉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浓,冷得直透心底,开始鼻水直流,不停打冷颤。陪客的那位小姐见他们如此景象,就带他们离开长安街,接着领他们去到北京最著名的王府井商业城购物。陪客小姐边走边告诉他们:“哈尔滨那边更冷呢。最冷时,能达到零下四十多度。你们一定要准备足够御寒的衣衫。”听了陪客小姐的话,又见证了北京现在的寒意,深晖和香凝在商场里各挑了一条厚厚的羊毛裤,宾馆皮箱里已经准备了厚厚的棉袄,都是为去这趟哈尔滨之行准备之物。
    逛完长安街、王府井回到下榻的酒店,酒店的窗户玻璃都是双层的,加上房间开着暖气,却是舒服暖和多了。香凝与深晖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然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吹牛聊天。有时又互问一些傻乎乎的问题,又说出一些傻乎乎的话来。此时的香凝在深晖面前无尽的放纵,天真活泼的本性才显了出来。
    彼此聊了许久,深晖一转话题,变得很是认真严肃地问香凝:“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生气。”香凝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亦猜不到深晖要问什么,还微笑着说,一定不生气。
    深晖轻轻地问她:“可不可以不要BB啊!”
    香凝听完这话,立刻沉下脸来,心里开始暗自伤心。别转脸抹去流下来的泪水。香凝一直不曾告诉深晖,自己怀过孩子。因为当时不能要,因为不敢要,伤痕一直留在心口隐隐作痛,如今深晖又问出这等话来。他哪里知道,香凝是多么喜欢孩子,多么想要一个与自己爱人生的孩子呢。
    香凝此刻虽然心痛,但也能理解深晖。毕竟他还有另一个家,那边还有他的亲生孩儿,也许他不能不从更多角度来思考,如果再添一个小精灵,是否能够承受。虽是不怪他,只是脸上那一片灿烂如春天般的笑容却悠然不见了。
    深晖吓坏了,小心翼翼地哄着、安慰着香凝。
    许久过后,香凝才理出一个头绪来,毕竟能和深晖开开心心地出来,是来旅游和洽谈生意的,何必把自己的不快让深晖来担心呢,应该开开心心来,再开开心心地回去。有了这些念头,香凝很快放下心中不快,不再去讨论这个问题。聊多一会儿就与深晖一同安寝就睡。
    (二)
    第二天,一早起来。深晖与香凝下楼吃过早餐,他们就打车来到首都广场。首先购票进入了心中久仰的人民大会堂。
    一进去,就见偌大的一个厅,没有特别多的摆设,只有厅的正面墙上挂着一副巨幅“报春图”壁画。香凝心想,咦,怎么跟我家的一样呢,只是这里的这幅却要大得多,更加恢弘气派。
    参观完大厅,徐徐走上二楼,一路走一路细细浏览,又是一间一间的属于每个省份的独立小厅。每个厅的建筑风格皆不一样,俱融入了一些各省的风土人情和政治风貌的景象。却又都是好不气派豪华。参观完这些独立厅,再上三楼,就进入了人民大会堂。香凝来时听别人说过,说人民大会堂里面是大得可以容纳一万多人的国家重要级人物主持会议活动的地方。原来真是如此。整个浩浩的大厅居然没有一根柱子立着。一排排整齐的座椅静静地从高到低排列,一直延伸到讲义台前。如果站在最顶的地方朝下看,最前面的长方形大讲台,就显得很小很小。当毛主席等国家领导人站在那里发言作报告时如果不用话筒扩音器后面的人是听不到声音的。香凝立在那正中的台阶上又想,这得要多少智慧,才能建得出这么杰出的作品来啊!
    游完人民大会堂,再来到首都广场游览。只见更大,更宽广的广场中间矗立着一座高大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上面书写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几个雄浑豪迈的猷劲大字。在那寒风冰雪中屹立,犹如先烈们的英姿般那么伟岸。静静地守护着他们的子孙后代一代比一代幸福。
    首都广场隔着一条长安街就是故宫,故宫正前门城楼上立着毛主席的巨幅半身画像。这是伟大的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呢。从故宫正前门进去,就是偌大的一座古都皇城“故宫”。
    故宫,顾名思义,就是过去的宫殿。历经几朝几代帝王居住过的屋宇,如今遗留下来的古建筑。
    香凝他们先从正门进去,一路浏览。从端门直进午门,偌大的广场空地,皆铺上厚厚的大约五寸宽,一尺长左右的青砖。有些地方的青砖因为多人踩踏的缘故,都变得呈亮光滑。有些或者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而有些高低不平、粗糙不一起来。由每一个正门口通往另一座宫殿处,铺就的却是花岗岩石。只见每一个台阶的护栏皆是汉白玉雕成。有些台阶的正中又雕刻着栩栩如生、姿态不一的巨龙。象征着皇帝是龙的化身,天之骄子。逛致“太和殿”历朝皇帝接见大臣的地方。又发现国家为了古迹保存,门口都做了护栏,立了标示牌告知,游人皆不得入内。大家只能站在门外浏览,拍照。
    前来观光旅游的游客不少,在故宫里穿梭往来。除了本国的人民,其中还有好多国外的游客因为仰慕故宫而来,都在此流连忘返,不思回乡。
    香凝与深晖一路从太和殿左边的角门穿过去,又见到中和殿、保和殿、乾清宫等。许多不同功用的殿宇,并不是一一记得。再出去就是“御花园”。因为还是冬天景象,所以看不到奇花异草,只见得一些怪树,假山等。
    再往前就出去了。香凝手里拿着导游图观看,出去就是景山。听说是当年崇祯皇帝自缢上吊的地方。香凝和深晖却不打算去,唯有从来时的右边穿过去,又见到储秀宫、养心殿等帝王妃子居住休息的场所。游览了两个多小时,香凝已经疲累至极,又想着下午还要去哈尔滨,就不再继续参观,与深晖一道出了故宫门。
    逛完故宫出来,香凝只觉故宫是那么的恢宏气派,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屋宇重重,也不知有几千间,还是几万间,每一间都有它的特点,都有它的生命,都有它的故事。几百年的故宫,里面不知隐藏着多少的皇家秘密,风雨洗礼、血腥屠杀,情爱故事,所以引得后人除了顶礼膜拜,又好奇探索,才有了围绕着这座人间天上再难寻的殿堂而续写了多少关于皇上帝后、嫔妃宫人、臣子奴才的风花雪月、政治风云的层层故事。
    两个人在故宫门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由接待方安排他们乘坐从北京至哈尔滨的火车。在火车站慢慢等了两三个小时,火车才到站。
    刚上火车,找好铺位,香凝和深晖两个爬了上去,很快就沉睡起来。直到查票员查票时被叫醒。
    甫一下火车,刚出站,只见眼前一片冰天雪地,银装素裹。冷风扑面而来,直往人的脖子衣领处往里灌。香凝他们一下子觉得冷飕飕的,冷得他们不停打哆嗦。香凝马上开了皮箱拿出厚厚的棉袄穿上,才不至于冷得受不了。
    香凝被安排在宾馆休息。深晖与来接他们的客户去了目的地看货。等深晖洽谈业务回来,香凝还在头天的疲累中没有回复,犹在熟睡中。客户已经在路上告知深晖,来到哈尔滨一定要去“冰雪大世界”看看冰雕。只是要等晚上去看才更美,更显效果来。
    终于等到晚上,深晖与香凝乘了一辆的士一起来到“冰雪大世界”。
    还未进门,香凝就被大门口的硕大冰雕吸引。好恢宏,好有气势的冰大门啊。冰大门由许多大大的冰块雕割成巨型冰砖而组成,冰块里嵌进去许多色彩不一的灯管,当晚上的灯管全部打开,冰门就显得格外晶莹易透,色彩斑斓,气势宏伟地挺立在那儿。从冰雕大门进去,里面更是一个美奂美仑的水晶彩色世界。各种奇雕,纷繁不一、栩栩如生。叫人看了,顿觉好不美妙。恍如来到仙境迷宫般,只想在此流连忘返,北国的寒冷萧杀也不再觉得可怕了,心里只有好奇,迷离的感觉。
    逛到一处空旷的雪地,却是一个供游人策马驰骋的场所。香凝见了站在雪地上的几匹高头大马有心去潇洒一把,深晖却是没胆,长这么大,还没有在任何动物上骑过,见到那高头大马心理畏惧着不敢跨马去骑。香凝到是农村骑牛长大的孩子,她倒是大胆得多,要马主牵了一匹白马过来,立马跨上马背,独自策马骑去。途中还嫌马儿慢悠悠地跑得不够快,但见她用两腿将马肚子一夹,马儿如收到指示般,“嗖”的一下,哒、哒、哒地在雪地上奔跑起来。
    一圈下来,香凝还意犹未尽,要深晖帮她和大白马照了几张相,才尽兴离开。等照片洗出来,只见她骑在马背上好不威风,真个是英姿飒爽、风尘侠女一般。
    (三)
    从哈尔滨回来后,香凝又去市场买了一些花和金鱼来养。金鱼没养几天就全部死去,惹得她好不伤心,为此难过了好几天。
    深晖亦学着香凝开始写日记。有一回,在日记里告诉香凝说,他回到香港后,还以为睡在她身边,半夜里叫着她的名字,让他老婆疑心,问他叫谁。吓得深晖赶忙解释说,只是做梦,也许梦中的一些什么人吧。
    香凝看到这些,开心不已。知深晖真心爱着自己呢。
    一天,香凝接到一个来电。聊开后才知原来却是上次回老家时,在车上认识的老乡。他在电话里告诉她,将要和几个朋友来看望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香凝自是说欢迎他们前来。
    等他来到,却又只有他一人,香凝还是热情地接待了他。香凝并不知她在车上认识的这个朋友也不是什么打工仔或正经做生意的人,不过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这次他前来,本来就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上次和没有心机的香凝聊起,知道她如今混的不错,马上心中起意,能否钓到这条大鱼,傍着她也混口饭吃。来了后,当天并没走,晚上还留在她家过夜。
    香凝虽是不开心,人家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也就不好赶他走。
    第二天,深晖在没有通知香凝下,就提前回来了。他原是要给她一个惊喜。谁知回到家,却见屋里有个大男人在。深晖整张脸霎时就变了颜色,板着一张脸不搭理香凝。
    老乡见深晖回来,才识趣离开。香凝这才跟深晖解释,自己与他真的没什么,只叫他放心自己,深晖才不再责怪,只是心里还是存了一些疑虑。他千叮咛万嘱咐香凝以后千万不要单独一个人时,留陌生人在家过夜,人家给的饮料,食物皆不可吃喝。心里又更加自责,没有时间多点来陪她。
    深晖亦不再反对香凝要一个孩子。虽然他并不想再多一个孩子,但他明白,一个女人如若身边没有孩子,无论自己对她多好,也许她还是觉得孤单和没有安全感。有了深晖的默许,香凝一时高兴,又即刻做出一首诗来:
    和风细雨春欲来,
    绿芽新叶齐相开。
    难得雅兴观暮色,
    夜半側听雨声敲。
    无所事事的日子,每天实在太想深晖了,那天香凝不由自主地拨通深晖的电话。
    深晖一听是香凝的声音,太太就在他身边待着呢,他只有前题不搭后语地敷衍了香凝两句就收了线。
    香凝挂了电话,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心情一下子变得忧伤起来。索性关了手机,坐在家里胡思乱想一番,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开机,马上有电话想起,香凝也懒得拿起来接,任由它响个不停,电话连续响过三遍才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深晖关切的质问:“你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香凝听了,原是以为自己够坚强,却不想心中积聚了的那缕思念和着泪水一并涌出,直哭得稀里哗啦。
    深晖本没打算那么早回来,见香凝举动异常,提前赶了回来。
    见到深晖,香凝又像见到阳光般,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深晖心痛地说:“你无故关机,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一直不停拨打你的电话,中间可能打错,还有男人的声音,我的思想一下子变得混乱。一整天也不知所为,没心情看电视、吃饭、睡觉。恨不得一下子就出现在你眼前。”
    香凝见深晖如此关心自己,紧张自己,心中的不快又荡然无存。只是从此更爱深晖。
    (四)
    香凝惊觉自己有了身孕,心中狂喜。即刻拨通深晖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深晖听出香凝非常开心,就问她何事如此开心。香凝故作神秘地说:“你猜猜?”
    深晖马上意识到肯定是香凝怀孕啦,他告诉香凝说:“你肯定是有了BB。”
    香凝有点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开心吗?”
    深晖却不是香凝般开心得意,反而有更多担心,心情也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但又不忍心伤了香凝的一番热情,只有回答说:“开心,开心。”
    此时正直香凝开心畅快之际,心际又灵感迸发,遂即刻作诗一首:
    来时细雨去时风,
    今宵往昔各不同。
    故乡有人不再思,
    觅得真爱守他乡。
    长相思来短相聚,
    照样不减我情浓。
    心灵感悟:织梦总是需要热情与执着,再加一点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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