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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还是跳进了火坑

书名:花开花落终有时 作者:日落知秋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4
    (一)
    只说这齐宇轩和香凝离婚后,齐楚亦被他殷勤地晚晚互通电话,句句甜言蜜语地追到手。只是齐楚却再不想过两地分居的生活。齐宇轩眼见他外甥的那档生意如今算是上了正轨,他更想着要回来和齐楚一起过日子。齐楚立刻托了自己的当局长的本家亲戚出面,将齐宇轩从原来停职的破难乡镇单位调到另一处城里效益更好的单位来。从此他又开始在家乡上起班来。
    香凝决定再去一次齐楚家,有些话她还是要去个问清楚。去的那天,正好齐宇轩也在。
    当香凝一早来到齐楚家,再见到齐宇轩,他却宛如一位家庭主妇般,正在齐楚家中里里外外的忙个不停。香凝心想:这还是曾经的那个宇轩吗?那个桀骜不驯,那个天马行空的宇轩吗?他为了齐楚竟可以改变成这样。
    香凝就是想来问个明白,齐宇轩是不是非齐楚不可。香凝问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宇轩和坐在客厅享用早餐的齐楚:“你一定要和齐楚在一起吗?”
    齐楚手里拿着一份早餐正在吃着,她故意冷冷地先回了香凝说:“我也寂寞,至于结不结婚,你问他好了。”
    “我一定会和齐楚结婚的,一定会娶她的!”齐宇轩当着齐楚斩钉截铁地告诉香凝。他确实已经决定要和齐楚结婚,他更想完全断了香凝的念想。他也不在乎把话说得一点都不留余地。更不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曾经是自己苦苦追来,发誓非她不娶,发誓爱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前妻。
    一句同样的话,却在两个女人心里翻起了惊天骇浪。
    齐楚听了,真是甜在心头,喜上眉梢。心想:宇轩如果不是真心爱我,又怎会对他的前妻说得出此种话来。只是表面上她又故意装作无所谓地继续吃她手中拿着的早餐。
    可这句话对而香凝来说,这是希望的破灭,是大厦的倾覆。她怎么也不相信曾经倾注了全部感情来维系的男人,居然为了另一个女人,不惜欺骗自己离婚,不惜从他口里说出如此绝情断义的话来。就算齐宇轩真的不爱自己,就算他将来会和另外任何一个女子结婚,香凝也不会怪他,更不会恨他。心里只有祝福他。香凝就是不能接受她看到的齐宇轩离婚是为了齐楚。因为他说过,离婚不是为了她。如今却又被铁一般的证实,香凝如何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伤心极致的香凝从齐楚家出来,她的思想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要自己来改变自己的人生。她发誓一定要让自己过得比齐宇轩还要好。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后悔抛弃自己的行为。但她又深深地知道,靠打普通的工,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将来还是得回到乡下,找个乡下男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虽然她曾经并不讨厌这种生活,如诗如幻的乡村美景。哪怕一个微笑,擦一把汗珠也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可如今她就是不想被这个男人小看了她,轻视了她。她记得齐宇轩离开她时,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还有本钱。只是那时的她,只想守着自己的爱情,自己的丈夫一生一世,她没有体会,也不会去体会。如今天变了,她的心也变了。
    香凝从齐楚家回来后,偷偷地去联系上村里的混混五虎。她早听村里人传说,他们在外专干那一行。就是到处物色青春靓丽女子,将她们或哄或骗地带出去帮他们挣钱。就算自己的老婆亦不例外,或者也是他们用各种卑鄙的手段骗来所得。
    五虎很爽快地同意了,只是要求香凝必须跟了他。香凝坚定地拒绝他说:“该感谢你的,我自会感谢你,只是你却不需要这样为难我。”五虎听了此话,见是本村人,又想着自己如今也有一个不错的女朋友跟着自己,也就没再过分强求。
    在家过完春节,怕村里人起疑,香凝并未与五虎他们一伙同去。等他们全部走后,她一个人单独去了广东才联系五虎他们。
    五虎当天自己并未来接,但却安排他另外的两个兄弟来接香凝。其中一个兄弟刚见到香凝,打过招呼,刚好有电话打进来,他接完一个电话后,不知有什么事马上离开了。只留下另一个兄弟帮着香凝安排住处。当天夜里,香凝就遭到了这个男人的强暴。哪怕香凝苦苦地哀求也不管用,男人骑在香凝的身上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出来做什么的,还想自命清高。”香凝在他的淫威下,又一次被人抽空了真心和最后的一点点自我守护。
    (二)
    在旅馆呆够一宿后,第二天见到五虎,他就安排香凝和她女朋友一起去夜总会上班。
    香凝已经豁出去了。心想:既然选择了,她也不再打算守身如玉。再说,还有谁又值得她为他去守呢。如今她只想尽快的赚够钱,尽快的买上一套房子,尽快的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无论自己哭也罢;笑也罢;痛也罢;恨也罢;她只想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空间。
    刚开始挣来的钱,总是被五虎他们一伙用各种借口借走,一分不剩。也许肮脏的钱,就该被肮脏的人拿去用吧。香凝唯有这么想。
    五虎他们一伙中,其中有一位长得特别帅的男人。听他们说家境还蛮好,却也是和老婆离了婚,又身无长技,唯有学着和五虎他们做起了这个行当。
    不知为什么,香凝居然害怕和他双目相对。他那健硕的身材,古铜色的肤质,俊挺的鼻梁,性感的唇,浓浓的剑眉下,藏着一双勾人心魄的大眼。香凝又一次感受到曾经只有和齐宇轩第一次相遇时生出的那份属于女人的潮红和悸动来。
    当这个帅男人晚上提出主动送她回旅馆时,她并没有拒绝,居然自愿接受了这个男人的要求。和他有了一次肌肤之亲。
    五虎他们一伙人在香凝来后不久,在外另租了一间大屋。从此以后,买菜做饭就是男人的事,挣钱倒成了女人该负的责任。
    帅男人自从那夜与香凝有了一夜情分,他竟跟现在跟着她的女朋友提出了分手。准备一心来靠近香凝。而此时的香凝却差点在夜总会丢掉小命。
    那天,香凝又接到一位客人。酒足饭饱后,客人要求和香凝去开房。对于今天的香凝来说,她早已不会拒绝这个要求。正如那晚强暴他的男人所说,你以为你来干什么的,还想自命清高。来了这种地方,无论你心里多么清高,又怎么样。有谁来在乎,又有谁来心痛呢。她已经从心里认了这种宿命。只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遇到的竟是一个不把女人当人来看的虐待狂。男人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疯狂而又狰狞的面容看得香凝恐惧起来,她试图反抗,试图去抓男人的脸。男人见香凝竟敢对抗他,他竟如中了魔般对着香凝开始又打又踢。无助的香凝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尖叫:“救命,救命啊。”
    楼上走廊有人听到呼救,立刻下去叫来保安。保安的敲门声并没有让已经疯狂的男人停止施虐,最后由保安破门而入,才救下全身赤裸伤痕累累倒在地上抽搐的香凝。
    夜总会经理马上安排人送香凝去了附近的医院救治。
    第二天开始,香凝竟变得神志不清,大小便失禁起来。此时的她身体虚弱得以为自己快要死掉。她心想,死了也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心里再没有怨,也没有恨,什么也都随风而去,随尘而灭吧。
    过了两天,香凝的身体又奇迹般地好起来。当五虎他们过来探视她时,告诉她说:“我们打听到那个欺负你的男人,当天就被送到派出所,已经被定了罪,你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了。”
    几天后,香凝出院了。只是她却再无心在此停留。帅男人带着香凝辗转到了另一个城市。
    香凝早就知道帅男人叫威明。威明将香凝带来这个地方,在他的朋友那里借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们就在外另租好了房子。当天晚上,香凝就在租房处不远的一家夜总会开始上班。
    边远小城和大城市到底不一样。当香凝还是穿着一套西装来到歌厅上班时,歌厅的姑娘小姐们还以为又来了一位经理或者妈妈生。
    只见姑娘们个个环肥燕瘦,浓妆艳抹,衣着暴露,性感无比。香凝虽不习惯,但也只有把自己尽快融入到这个潮流中。过两天由威明陪着她去大商场挑了几身性感的着装。顺便为威明也挑了两套休闲便装。
    刚过去一段时间,威明对香凝说:“我要回去一趟,家里有些事等我来办。”香凝听了二话不说,把这段时间她挣来的钱让威明支走大半。
    威明回去十多天还未回来。香凝去电话催了几次,问他几时能回。她开始想念这个男人,想自己离开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后,还有人陪着自己,关心一下自己。
    香凝又拨通威明的传呼。一会儿,威明回电,香凝拿起电话“喂”了一声,还未说话,威明就从电话那头问:“你怎么来了东莞呢?”
    香凝一听惊呆了,他怎么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他又把自己当成了谁啊!
    香凝挂掉电话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倒在床上蒙头痛哭,她再一次明白,她怎么可能和这个男人有真感情,她又怎么可以再对别的男人轻易付出真感情。
    等威明终于回来,香凝直接开口问他:“你爱我吗?”
    威明亦不打算收藏地说:“如果能找到真心喜欢的,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
    香凝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只是需要自己帮他挣钱,挣更多的钱罢。她这次没有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
    威明说:“既然这样,你看我也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着也该……”
    香凝没等他说完,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把这段时间挣来的钱全部由他拿走。香凝觉得也算对得起他,也算买断了与他之间的这点情分。
    (三)
    威明离开时,五虎和他另一个兄弟还住在她的出租屋里。香凝此时还在养着两个闲人。
    俗话说“屋漏偏遭连夜雨”。
    威明离开的第二个晚上,香凝放工回来途中。当她走到半路时,从她身边急掠过一架摩托车,坐在摩托车后的贼子顺手来抢香凝身上的挎包。突然而来的动作,香凝本能的护着挎包。却不承想,包虽未被抢去,香凝却被重重地拽到在了地上。等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贼子已飞车离去。香凝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膝盖、胳膊、后背全部被磨去一大层皮。由其膝盖处,更是磨到血肉模糊。
    香凝负痛走回住处。五虎见了,也吓了一跳。马上去药房买些药来准备帮香凝清洗。清洗开始时,五虎瞅见浮出的烂肉里面嵌着许多的小沙粒,看得他实在不忍心下手。抬头对香凝说:“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治理吧!”
    香凝对着五虎摇摇头,说:“不用去,没什么大不了,我受得了。”香凝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也不是自己该停下来的时候。钱已经被威明全部拿走,她若不去挣,拿什么来生存,拿什么来付房租呢。
    五虎见香凝坚持,也就只好拿了酒精清洗起来。当酒精水渗在肉里火烧火燎般疼痛着,香凝硬是让自己一声不哼。五虎见了这般坚强的她,都不得不佩服香凝忍得。
    香凝还是每天拖着一条残腿继续上班,继续挣那份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而得到的金钱。以至腿部因为活动过多,开始发炎。香凝也只是请假休息一两天后,还是继续工作。
    一段时间做下来,她渐渐熟悉自己上班的这家夜总会,原来这里也有员工宿舍。如此一来,香凝就不想在外租房住了,反正威明也走了,她不愿继续白养着五虎他们这些闲人。她决定搬到员工宿舍来和众姐妹同住。
    突然,有个通知下来告诉她们一班上班的姐妹说,近段时间将有政府要员下来,说要严查“黄、赌、毒”。有了这些阴影照着,夜总会的姐妹们一个个都上班上得提心吊胆,心惊胆颤。好多姐妹已经辞工回家休养去了。香凝也决定像其它姐妹一样,先离开这家夜总会回去休养一段时间再说。
    回去之前,香凝特意先去金店挑了两对耳环。她打算要送给母亲与姑妈的。她没敢忘记母亲的恩情,更没有忘记姑妈对自己的好。
    (四)
    刚刚回到家没两天,邻家阿姨就上门来做媒。香凝有心拒绝,又不忍伤了母亲的心,就同意说看看吧。
    大家相见之后,双方父母见了特别满意,满心欢喜。只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很是般配。
    香凝见了男方,人到长得不错,高大威猛。香凝却没将他看在眼里,也许男方身上没有能打动香凝的一双勾魂眼。她看到的,更多的只是男人眼中的肤浅与厌恶。
    男方家一致要求马上确定关系,然后同男方一起去省城打工。
    香凝无助地靠在门边,张斗银将她拉到一边询问,问她意下如何。香凝有点难为情地对母亲说:“妈,我看不上呢,看他那双不停乱眨像贼一样的眼珠子,我就没有好感。”
    张斗银似求着香凝说:“你这个死孩子,这样的条件已经不错了,都是离过婚,又没负担,你们又那么般配,你还挑什么呢。”
    看着母亲的期盼,香凝又不忍心太伤母亲的心,就同意试着交往。只是收下了男方给的见面礼。却没有答应订婚和同男方去省城打工,她更不想将自己的传呼号留给男方。倒是男方主动留下了电话号码给她。要她记得经常和他联系。
    当天晚上,男人在香凝家住下了。张斗银见香凝并不多理别人,就悄悄吩咐她说:“你带他出去随便走走呗。”
    听了妈妈的话,香凝领着男人在自家房前屋后随便逛逛。男人有心靠近香凝近亲,却被她刻意拒绝。
    香凝回家这段时间,威明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她回来,约她出来见一面。
    香凝心里并没有马上忘记这个男人,她决定去见他。她心里还想:只要他愿意接受自己,她可以不计前嫌,还和他好。
    威明见到香凝后,虽然还是热情地招待他,只是他对香凝却没那么多情。他觉得交往可以,却不能向她保证什么。对于威明来说,自己虽也是离婚之人,也在外做着曾经的勾当,却不想自己将来的老婆是个风尘之人。
    香凝明了威明的心意,虽是万般不舍,也只留无奈。心想,已经入了红尘,又何必自作多情,徒增烦恼呢。自是逼自己断了这缕情丝。
    心灵感悟:一入红尘深似海,何来与人乞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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