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声音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少女跪在一扇门前磕头请求里面的人的应许。
少女有着一对紫色的艳眸,眸光柔情似水,此时却带着晶莹的泪花,她有一张倾城倾国的绝色姿容,她的姿容堪比仙女下凡。
她是冷府的小姐冷云楼,她跪着的屋子里头坐着喝茶的正是她大哥,冷府的主人冷云轩。
“回你的—歌阙去—,别让我说第二次,你非嫁给王爷不可,皇上下旨替你和王爷指婚是你的福气,起来,要是不嫁人就滚出冷府,我不想看到一个敢忤逆我的人留在府里吃闲饭。”
房内传出了一道冰冷至极的男声,便是那紫衣少女口中苦苦哀求的哥哥冷云轩。
冷云楼听到哥哥的话,身子软软的坐在地上,她好伤心好伤心,俨然受了特大的打击 *
不,哥哥怎么可以对她如此的无情,只因为他的妻子上官月,她的那个嫂嫂红杏出墙离开了哥哥,所以哥哥才一反常态对她如此无情吗。
以前的哥哥不是这样的,她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又怎么能离开哥哥呢,怎么敢忤逆哥哥呢。
从小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哥哥大她七岁,她七岁的时候才十四岁的哥哥到处做苦工,半夜起来还要勤习武功,十年过去了。
两年前哥哥认识了上官月姐姐,两人情投意合,哥哥一手创立了—擎天门—,擎天门行事作风亦正亦邪,如今已经是天下最大的一股势力。
当今的皇上都要对大哥敬畏三分,大哥是个忠义之人,外人看来大哥是个江湖的一派门主,其实大哥还是皇上的亲信,是在民间处理江湖各大门派以及朝廷贪官事务的民间御史,皇上还赐予了哥哥一把尚方宝剑,可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谁干了伤天害理之事一旦被哥哥发现就当斩不赦。
务须向皇上请示,只是这件事情除了皇上除了大哥和她之外,没第四个人知道。
大哥明白皇上给自己和王爷赐婚的目的,皇上知道哥心中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这个妹妹。
怕他有哪天不听皇命了,还有个筹码对付大哥。
这一切的一切她冷云楼都知道,可是,可是想起来那个王爷,她就禁不住的颤抖,那是个风流成性浪荡惯了的男人,她才不喜欢那样的男人呢。
就算他是王爷又怎么样,她就必须要付出一生的幸福去陪那个该死的臭王爷吗。
冷云楼坐在外面,她怕,怕哥哥不理她,她怕,怕哥哥真的将她撵出府,从此不再理她。
她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她知道哥哥说一不二的性子。
罢了,嫁吧,嫁给那个王爷,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拥有哥哥的怜爱。
“好,哥,我回去—歌阙—,我会按照皇上的旨意十天后嫁给王爷,哥哥请放宽心,别为了楼儿的事情难过,楼儿先告退了。”
冷云楼想通了,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十七年了,十七岁的年轻少女仿佛一夕间褪去了纯真的笑脸,她从此不会再微笑,永远不会。
擦干了泪滴,毅然的起身走向自己的住处—歌阙—。
十五岁的时候求亲之人差点要将冷府的门槛踏破,然而哥哥一一拒绝了,也让她多了两年的自由时光,她知道,知道嫁人的这一天始终要到来,她以为,以为今天求哥哥,哥哥肯定会答应不让她嫁人的。
但是,唉,没想到上官月嫂嫂给哥哥带来如此大的巨变,连她这个唯一的亲妹妹的终身幸福都可以如同一个玩笑般,说撵她出府也如同谈论天气般的随口而出。
只是,她却无法恨哥哥,哥哥在她的心中是父亲,是母亲,也是哥哥,是三个角色的混合。
当她走远了,那扇门才打开,从屋子里头缓缓步出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那张脸和冷云楼有几分相似,眸却是蓝色的,他的眼瞳深幽似海,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有满身的畏惧,却又不禁为了他那比之女子更为绝色的容貌而倾倒。
他一袭白衣,站在风中,手中握着一把羽扇,玉树临风的他却是让天下人都害怕的暴君冷云轩。
听说他一夕之间杀了一千名试图暴起反抗的狂徒。
听说他杀人不见血,他没有感情,他爱过一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的背叛他玩尽天下女人。
连皇上的宠妃他也不放过,皇上却甘愿将自己的妃子赠与他当侍妾,他是个魔鬼。
可是这样的他却红粉知己遍天下,这样的他却是很多流浪江湖无家可归人的依靠,他是再世佛陀还是魔鬼,至今人们都无法知悉。
恨他的人无时不刻都在派人暗杀他,敬爱他的人却时时刻都在暗中保护他,只是他需要人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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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密室,黑漆漆的一片。
一白衣男子徐缓走入密室,他手中有一把包着上好黄色绸缎的剑阁。
有心人仔细看看会发现那是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
“御史大人到。”
一穿着兵褂的将士大声朗道。
那白衣男子便是皇上留在民间的御史冷云轩。
他走到密室内间,在里面有一盆火盆,火盆上有着烙铁和其他刑罚的刑具。
“冷云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请你放过月儿,我的任何事情她都没有参与。”
在内间两手拷在两边的圆铁上,披着头发穿着囚衣的男人,他浑身是血。
他本是朝廷在江南的总督,他年轻气盛,虽现在已经身为囚犯,那天生的傲气却不减。
“月儿,两年前我不是有给她自由吗?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她的死活,真是痴情种啊,你可知你犯的罪当诛九族,你有何脸面求我放了她,来人,将上官月押进来。”
冷云轩负手在背,冷冷的下着命令。
只见两个穿着兵褂的士兵押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进来。
那女子没有身穿囚衣,可她看到那身穿囚衣的男人后,脸上满布哀戚,泪说下就下。
她没有上前和那囚犯叙旧,而是抱着冷云轩的大腿跪在他的面前。
“云轩,当年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该和他私通甚至私奔,你当年给了我自由,我非常的感激,求你,求你放了他吧,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我都一力承担,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她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啪啪……”
冷云轩一脚将她踹开,嫌恶的看都不看她一眼,怕她的手弄脏了他雪白的衣衫。
“好一对痴情的人儿啊,你们二人,可惜,我有心想放过,只是圣命难为呀,要是我冷云轩今日放过了你们,我还有何面目继续担任此御史的职责呢。来人,将邱自无押赴刑场午时斩首。上官月念在王妃替她求情的份上判她入军营充军妓,一生为奴……”
冷云轩说完,转身冰冷的离开这间密室。
留下趴在地上的上官月和她的相公邱自无两两相对。
“相公,我该怎么办,他不肯,他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们,我真的要去当军妓吗,我不要,我不要,恩,我提前一步去阎王那里等相公好了,相公你记得来找月儿,别了,相公。”
上官月说完正要奋力冲向那密室的铁柱想自杀以寻的解脱。
一道快如闪电的人影迅速的挡在了铁柱的面前,她寻死不成,她看着那个挡在铁柱前的男人,原以为会是去而折返的冷云轩,可看到那张冰冷的脸,她知道他只是冷云轩的座下使者之一。
“没有主人的吩咐谁都不想早一刻死,你还是乖乖的去当军妓。少耍花样,来人,将这女人押下去关着,午时过后既送去军帐给兄弟们玩。”
这使者和冷云轩一般的冷,在冷云轩的擎天门中,个个都身手不凡,个个都无情冷血,像极了他们的主人冷云轩。
上官月在邱自无的注视下被押走了,他真的好悔恨,当初为何走上这条不归路。
好好的妻子,好好的家人,邱家在他的手上毁了,他恨,恨自己不该贪恋权欲,不该听信谗言,可悔之晚矣。
只能静等午时的处斩到来,只能带着愧疚下地狱去见阎王。
*
冷府内,那使者快步走向门主呆的书房。
走到书房外他还没敲门,里面已经传出了冷云轩说进来的话。
他推门直入,进去后反关上门。
“主人,那上官夫人属下已经命人送走了,您让我说给邱自无听的话我也说了,接下来您真的要处死他吗?属下见他真心悔过,属下想?”
使者知道门主心地仁慈,哪里如同外界所传的狠辣残暴,那只是表象而已。
“恩,替死鬼都安排好了吗,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手把手的教吧,下去吧。”
冷云轩背着他站在那里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轴,那画轴中有一个如仙般出尘的女子,使者抬头看了眼,发现是上官夫人的画像。
主人还在想着她吗?
“那属下告退。”
他心里偷偷的叹息了声,为主人的痴情所感动和惋惜。
*
冷府—歌阙
天空,飘飘洒洒的飘落串串如珍珠的雨点儿。
前刻,那天空依然是艳阳高照,这天气就如同人的心思,千变万化。
此时,她,冷云楼伫立自己的歌阙中,看着这个生活了两年却是她十七年中最美好的地方。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每个瞬间,依恋的心情随着雨儿,她的眼泪也渐渐濡湿了眼眶。
“小姐,你哭了,小姐,公子让奴婢来问小姐要不要去那如花阁亲自挑选嫁衣的样式?”
她的丫环清清从长廊对面快速踩着细碎的步子走来。
来到她的面前,抬起她那张清秀温柔的小脸。
清清,像她的名字般清尘的女孩,十六岁的年纪,该是有良人相伴身侧的年纪。
却是跟在她这个并不快乐的主子身边。
冷云楼看着她,她也看着冷云楼。
小姐的样子好教人心疼,小姐不想嫁给王爷她知道,可是她却无法替小姐分担任何的忧愁,清清只能默默的祈祷小姐能够快乐点,祈祷那个未来的王爷姑爷别太让小姐伤心了。
唉,只是这个祈祷也许只是空想,她也很清楚王爷是个风流花心的男人,红粉知己可以从长城头排到长城尾巴。
唉,心里幽幽的叹息,脸上却不敢表露着为小姐担心的忧愁。
清清脸上淡淡柔柔的笑着,希望自己别被小姐看出心思。
“小姐,小姐,你听到清清说话吗?小姐?”
糟糕,小姐好像傻了,呆呆的看着自己,啥话也不说的。
清清着急的伸出手在小姐的面前摇摆了几下,小姐才有了和刚才不同的表情。
那是苦笑,也是渐渐释然的笑。
“傻丫头,我没事,你不是说我哥要我去如花阁看嫁衣的样式吗?现在去吧,正好我喜欢在雨中漫步,喜欢这样淡淡的感觉。”
她说着牵着清清的手一同走出歌阙,但是她忘了拿伞。
“小姐,等等,下雨了耶,不能不打伞哟,清清去拿伞来。”
清清说着,看小姐点头,自己才从小姐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知道小姐从来没当自己是丫环。
两年前她就跟在小姐的身边,她一直待自己情如姐妹般。
远远的边跑回去拿伞边看着小姐那孱弱的身子,她真的好难过,好想替小姐分担点忧愁,可她分担不了。
分担不了,她才更加的难过。
冷云楼伸手接着那珍珠般透明可爱的雨珠儿,看着在手中溅起的水花如此的可爱,像精灵舞动着雨儿的情伤。
她着迷的看着雨珠儿,脚下也不由得往前移动,渐渐的走出了冷府,来到了大街上,她也许潜意识里希望这次能够任性的放纵一回吧。
也忘了,忘了那个在着急找寻着她的清清。
当她的身上渐渐因为淘气的雨水钻进了衣内,那衣裳已经渐渐的贴在她的身上,她才发现自己走的好远好远,也觉得有些冷。
“哈湫,哈湫……”
她捂着自己的嘴唇,可是风的冷已经沁入了她的身体,雨水的冰也潜入了她的身体。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一个温柔的教人心醉的男人声音自她身前响起。
她此时是微微弯着腰的,看到一双男人的靴子,从那双靴子往上,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秀男子。
他身材颀长,样貌绝俊,只是她的心中哥哥才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所以她下意识的将这个俊美的男子排到了第二位。
“我没事,谢谢公子关心,我先走了。”
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喜欢他的一袭白衣,因为哥哥很喜欢白衣,也常年着白衣,其次,这个男子给她的印象较深刻的是他的声音。
除了她听习惯的哥哥的声音外,她也将他的好听嗓音放到了心中第二位,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只知道他还不错。
“小姐?”
男子喊住了她,有些意外,居然有女孩无视他的主动示好翩然想远离他而去。
他忍不住喊住了她,想知道她的名。
他又为何不叫她姑娘,执意叫她小姐?
他就是知道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孩,所以才称她小姐,在他看来小姐和姑娘是有分别的。
小姐是一种比较高贵女子的称谓,姑娘则是普通女子。
“恩?”
冷云楼停下离去的脚步,蓦然转身,她不解的看着他,他为何喊住自己?
“公子有何话要和小女子说?”
她柔柔的带着不解的眸飘向他,那声音也柔柔的好听极了,他听着她的声音,发现她的声音是他最觉得顺耳的。
*
如花阁,天下第一的绣坊。
如花阁主是一名年不过十八的貌美少女,芳名花如月所开。
如花阁的前身是苏绣妙手苏红袖姑娘所开的—红袖坊—,花如月姑娘正是苏红袖亲自调教出的高徒。
花如月的绣法冠绝天下,和苏红袖相比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红袖见徒儿如此能干,当年的苦心教导自是没有白费了,她将红袖坊交给了花如月姑娘经营,现在红袖坊仍在江浙一带,只是这绣坊经营的规模很大,所以花如月和师傅商量好了,在京城也开一间,京城乃天下众商集聚之地,那贵人王孙更是对她们红袖坊的绣品赞不绝口,既然大生意都在京城又何苦让那些贵公子贵小姐们常派人去红袖坊等候绣品呢。
所以花如月亲自前往京城与她娘亲柳氏,带着数名绣娘到京城开了间—如花阁—。
话说这如花阁之名是有来历的,这来历就在花如梦的名字上了。
花如月,如花阁,不正是和苏红袖,红袖坊之名相得益彰吗。
花如月姑娘的如花阁才开张不过半年,却是生意红红火火,天下第一巧手之名不胫而走,当然苏红袖是她师傅,自己徒儿得此大名她自是开怀不已,苏红袖姑娘乐得清闲,和她夫君畅游天下去了。
将红袖坊和现在的如花阁全权交给了花如月姑娘一人打理。
这日,那京城的王爷司徒寒和冷府小姐冷云楼即将结成百年之好,那王妃的新嫁衣这个大工程自然的落到了花如月姑娘的如花阁了。
这日,花如月姑娘正在京城街头独自漫步,欣赏着京城独具一格的繁华美丽。
却不想,那天空前刻艳阳似火,照的人心烦意乱,此刻却奇迹的下了雨点儿,洋洋洒洒的,好个美女雨中游。
她不急不缓的往前走,自在的享受着雨中漫步的乐趣,丝毫不介意雨水已经将她的衣裳给淋湿了,她今日一身白衣,本就玲珑剔透的身材配上绝色的娇容,路上行人只敢远观不敢亵渎,因为大家都知道,花如月姑娘身边在暗处有个高手保护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花如月姑娘看见前头有个白衣公子和一个紫衣女子。
恩,那紫衣女子颇面善,她向前走去,却发现那是正要下嫁王府的冷云楼冷小姐。
她欣喜的上前,今日她出来如花阁为的不正是要去见见准王妃吗。
“冷小姐请留步,如花阁主花如月见过冷小姐!”
她温柔的话语将那白衣公子和冷云楼小姐之间奇异的气氛给化解了。
冷云楼正等着白衣公子回答自己的话,没想到她要前去那如花阁,却是在这雨中那如花阁主翩然而至。
看着如花阁主花如月,她本是欣喜的脸颊此刻却是惊讶万分的瞅着花如月的容貌直瞧。
是她,是嫂嫂吗?
冷云楼的心里不断的自问着。
花如月的话倒是将白衣公子心头愈想知道的答案给解答了,没想到他的准王妃居然在今日这雨中和他邂逅。
他正是王爷司徒寒,今日心情烦闷才出府随意走走,本是很讨厌的一桩婚事,现在他见了准王妃的本人之后,他开始满意皇兄给他赐的这桩姻缘了。
“冷小姐,冷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如月有什么地方教冷小姐如此心生不悦么?”
花如月何等灵慧,她发现冷云楼的眼中显示欣喜,接着是迷惘,跟着是不喜欢她的看着她。
她不解自己何曾得罪了冷小姐,她何以如此看自己。
*
“你说你叫什么?”
冷云楼再次问花如月。
她也叫月,上官月和花如月,当真不是同一人吗?
同样的白衣,同样名,模样也如此的神似,她得去告诉哥哥,让哥哥来瞧瞧。
“花如月,冷姑娘您有疑问?”
如月都觉得奇了,她看到现在是王爷和准王妃,不知道王爷和准王妃是偶然相遇还是雨中约会。
她看着王爷又看着冷云楼。
“民女花如月见过王爷!”
花如月先前没瞧出来那是王爷,那是因为王爷背对着她,现在王爷转过身来了,她自然要行礼问安的。
“免礼,听说本王的王妃那件嫁衣是你亲自绣,不知道如月姑娘雨中漫步是所为何来?”
王爷语气温和,眼睛看着如月,再回看他的准王妃。
两名女子年纪相仿,都生的人比花娇美,风流如他,倒是都很喜爱。
“你是王爷?”
冷云楼听花如月和王爷的对话才知道王爷的身份。
“是,正是本王,云楼你且先回府去,雨下大了淋多了会生病。”
王爷看着冷云楼和花如月,冷云楼是他的准王妃,自然心中的天平向着她。
“如月此来本是前去冷府见冷小姐,询问冷小姐喜欢的嫁衣式样,相遇不如偶遇,那如月就将嫁衣式样交给冷小姐过目,如选中了喜欢的样式只需告诉如月一声,如月就不打扰王爷和冷小姐约会,先告辞了。”
花如月从衣袖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些嫁衣样式走上前几步交到了冷云楼手中,微欠身行礼之后款款离去。
“如月姑娘,如月……”
冷云楼看着怀中如月给她的那些嫁衣式样,可能是淋多了雨,人开始昏眩起来,她喊了两声,人便没了力气。
“冷姑娘有何话要和如月说,如月洗耳恭听!”
如月本来走远了,但听见冷云楼唤她,她又回走了几步。
“那就麻烦如月姑娘每个样式都替云楼做一件,云楼喜欢的自然会在成亲之前告诉如月姑娘,不知道这几天的时间可够如月姑娘绣衣?”
冷云楼是有新刁难花如月,看她手中的样式少说也有十样,可现在距离成亲之日算上今日只剩六天的时间,如月凝眉想了会,遂抬头嫣然回道:“既然是冷小姐喜欢,那如月恭敬不如从命,如月先告辞了。”
如月说完,真的转身离去,冷云楼和王爷看着她的背影。
她难道不知道,如果她没有按时将十多件嫁衣做完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云楼,你是故意的。”
王爷一眼看出了冷云楼的心思,他微笑道。
自己的王妃很有意思,只是这样的杀头大罪她却随便道来。
“我是故意的,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坏女人,你还要娶我吗?”
一石二鸟,冷云楼想着让王爷看到自己狠毒的一面,那么也许会决定取消婚事,这么一来花如月没做完那些嫁衣也自是相安无事。
她也乐的继续留在冷府过段清净的日子。
“这样么?那本王告诉你,本王娶定你这个王妃了,走,本王且先送你回冷府,本王可不想成婚之日你带病出席。”
王爷说完打横一抱将冷云楼纤巧的身子抱入他伟岸的胸怀。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路,放我下来。”
冷云楼生气的对他娇叱道,他却仰首大笑,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冷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