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博雅死了? 阅读至0%

第40章 博雅死了?

书名:庶女悍妻 作者:木槿流觞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8
      暗夜菁默不作声的来到易兰轩,兰姨娘有些惶惶不知所措。
      “我只想见见木槿流觞,没有别的意思。”暗夜菁的口气温和,她虽不似暗夜箩那般宽容大气,却也不似暗夜纱那般娇蛮无理,“她躲了我三个月,总该有个说法。”
      面对她平静的表情,兰姨娘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二小姐,流觞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很虚弱,只怕……”
      “只怕不方便见我?”暗夜菁杏眼一瞠,语气之中倒有一份坦然,“只是有些事情我定然要问,即使今日扑了空,他日我还会再问,难道她日日称病?”
      “这……”兰姨娘微微迟疑,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笑容,“这样吧,我问问她,如她身体允许,便可见。”
      暗夜菁淡淡的点了点头,态度一贯的冷。
      暗夜菁见到的流觞的时候有些讶异于她容颜的苍白,幽深的眸子之中窜出一连串疑问,“我娘亲可是你所害?”
      她看不透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子,三个月前她的武功平平,但是会一些巫术,而如今她却可以打败至尊高手行歌的爱徒水漾公主。
      “不是!”流觞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坚定,目光直视暗夜菁,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绝不心虚。
      暗夜菁的眉心微蹙,“那她怎会疯?难道不是你的巫术?”她想不到别的原因,因为她早已昏迷。
      流觞自嘲的笑了两声,“我的巫术真有这么厉害,还会遭人欺负?”
      暗夜菁的眸子更加幽深了一些,“话说回来,三个月前你的功力确实连我都不如,为何可以使母亲发疯,我想了半天只觉得是巫术作祟。”
      流觞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将这辈子的艰辛叹碎,“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也可以告诉你我这三个月的遭遇,只是……我怕你不信。”
      “你说,只要言之有理,我自然会相信。”暗夜菁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无波无痕,只是当流觞将一切的事实娓娓道来之后,无波无痕的脸上出现了震惊的神情,“怎么……可能?”
      望着暗夜菁惊诧不已的脸孔,流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从来就没有人听、更没人信,没关系,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说完背转过身脸朝着墙壁闭目养神,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多的东西都要她一个人背负,上辈留下的外加这辈的。
      暗夜菁端坐在一旁想了很久,许久,微微的嘟哝了一句,“也许……我该信你的。”她的眼神迷离,她应该知道:这个府里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现在浮现出的只是冰山一角。
      “谢谢。”流觞闭着眼轻柔的回复了一句,不管她是真心的还是违心的,她都觉得心口一暖,她从来没想过暗夜菁会信。
      “好好养伤吧,那日……终究是我先不对。”暗夜菁的话语之中有着歉意,说话的声音早已不像原先进门时那么的硬梆梆。
      这三个月来,她也曾后悔,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意气用事,娘亲或许也不会遭遇此厄运。
      流觞倏地转身,望着怅然若失的暗夜菁,眼神之中有些迷糊,她这才发现:她对魔王府的人,其实并不熟悉。
      “博雅世子他……”暗夜菁的神情有些恍惚,纤细的身姿像一枝弱柳,风过轻摇,“失踪了。”
      “呃——”流觞艰难的转过身,脸上出现了诧异的表情,“怎么会?”
      暗夜菁黯然神伤的抚摸着自己的脖颈,一脸的不愿回忆,“兰姨娘没告诉你么?博雅世子在两个月前遭遇了一次雪崩,至今杳无信息,很多人都怀疑他……不过我坚信他还活着。”
      暗夜菁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看向脸上刷白的流觞,“木槿流觞,你只道你活得苦,我又何尝不是,从小父王不亲,娘亲又疯了,我承认我喜欢博雅世子,很喜欢很喜欢,但是他却选择你,如今连人影儿都没了,连一点点幻念都不留给我。我这个魔王府二小姐,当得也真窝囊!”
      “唔。”流觞愣愣的看着她无奈的仰天大笑,心中莫名的一痛。其实,本是手足,本该相亲,却不料落得这个局面。
      “木槿流觞,你不要以为你最苦,这世上比你苦的人大有人在!”暗夜菁转过头看她,眼中浮现出至深的痛苦。
      “我知道了。”流觞微微颔首,头无力的靠在枕头上,眼睛早已闭紧。
      “不过,既然你告诉了我实情,我们也算是统一战线上的盟友,或许……我们也可以做一回姐妹。”暗夜菁说完缓缓离去,留下流觞独自伤神。
      流觞陷入了浓浓的回忆之中。
      小姐。晨光中他从翠绿的树影深处走出,一袭白衣似雪,抱着同他一色的加菲猫,红唇微启,喊出这两字。
      雪族,博雅。他潇洒的挥笔,为目不识丁的女子留下最珍贵的笔墨,却被她沦为踮脚纸。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甜到心底的一句话,也许有一天人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但是相信这句话她绝对忘不了。
      漆黑的幽谷之上,她明知大劫难逃,但是心底还是怀揣着一个信念,所以她将加菲猫义无反顾的丢出去,只喊出一句话:找……白袍子……救我……
      他也确实不负厚望,将她从幽深的乱坟堆救出,还顾及她颜面的说着违心的话,最后帮助她将暗夜纱扳倒。
      犹记得,那草药色泽诡异气味更令人发指,但是服用后却异常舒服,这些都是他亲手熬制。她似乎可以想象出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坐在火炉边耐心的看火,温润的指尖滑过药罐盖头,额角流下晶莹的汗珠。流觞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服用了混有他汗水的草药,才会好得如此之神速。
      曾记否,那年那月那男子对着她威严的父王说出“在下倾心流觞已久”,当时觉得五雷轰顶,现在想想,何尝不是一种甜蜜?毕竟,哪个女子不希望被人喜欢、被人疼爱。
      一场类似订婚宴,酒尽人散。没想到,那日后的一别,竟成了……早知如此,她那日又怎会窝在房间中不出来,连送都不送他一程。
      雪崩,失踪,两个月!
      流觞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发现一块如云一般柔软的丝帕正在擦拭着自己满是泪水的脸孔。转过头,赫然发现一张假脸,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总是你,若不是你有血有肉,我真以为你是神仙。”
      “神仙不知凡人愁,不好,我不做神仙。”宁远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拭尽,然后转过身,长袖微微一挥,加菲猫竟然乖巧的猫步走了进来。
      流觞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加菲猫,此刻看到它,心中难免伤痛,“上来,乖。”流觞勉强伸出手,对它吃力的招了招。
      加菲猫本想开心的一跃而上,但是在看到宁远指尖动作的时候,只能加紧尾巴做猫,轻轻的跳到流觞身边。
      流觞用自己的手指爬梳着它柔软的长毛,极其轻柔,似乎她从来没对它这么好过。
      “博雅的心肝。这名字取得真好,可见你的主人他是多么的疼你,作为女人,我都有点吃你这只猫的醋了。”流觞勉强挤出笑,却没有看到一旁的宁远脸上有一股强忍着的笑意。
      这里有比主子更有压迫力的人物在,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宁远适时的离去,博雅的心肝为了完成某人交给它的任务,将带有字的纸片拿出来,在床上拼拼搭搭,最后选出四张识字板,拼出四个字:他逃走了。
      结果因为自己刚刚在某人面前忍了太久,大气没放,此刻压迫力不在倏地放得干净,当它拉着流觞衣袖让她看自己拼出的信息时,流觞心痛的看到一个噩耗:他走了。
      流觞看到这个噩耗的时候虚弱的身子倏地直起,将大白猫一把抱入怀中,哭得肝肠寸断,“心肝,以后……我来照顾你,我会好好待你。”
      疑?加菲猫不明所以,当自己看到自己拼的四个字怎么只剩下三个字之时赶紧跳下去寻找失踪的那一张,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门外的宁远无声的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然后幽幽的吐出一句话:“你让我传达的已传达到,至于误解……未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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