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她也够倒霉的,地府生变,自己无冤无故被波及。
然后,勾错了魂?
想着脑中仅有的那么一小撮的记忆,凤倾寒慢慢的理出点头绪来——
按着地府鬼差的说法,前世死的不该是自己,应该是那混蛋上司?
靠!
她被炸开飞灰,骨头渣子都掉到了大海,可谓是死无葬身之地。
到头来,合着是白死,一场误会?
两只小手把锦被恨不得纂个窟窿出来,该死的鬼差,该死的混蛋!
仔细打量着这屋子的一切,情绪慢慢平复,看来,这就是鬼差的所谓补偿喽。
重活一世,但碍于前世她的身体被炸飞,又没有合适的身子让她重生,搜遍三界,就把她一脚丢到了这个平行位面——当然了,凤倾寒打死也不说自己当时也有点被那个笨蛋加一级哭功无故,偏又和自己同名的凤倾寒的遭遇给打动,心里起了那么一丁点的同情,才在鬼差问询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二小姐您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禀报夫人去。”
看着才露个小脸却又转身撒腿往外就跑的身影,床上的凤倾寒摇头,这丫头也恁心急了吧?
秋香色遍地织锦的软帘晃了两晃,又被人掀了起来,这次走进来的是个身着浅蓝色禙子,梳着丫鬓的小丫头,不过十余岁,看到榻上睁眼打量她的凤倾寒微微红了眼圈,眼底全是激动,但却仍不忘礼数的福身,“姑娘,您可算是醒了,奴婢,奴婢很开心……”似是觉得有所不妥,又急忙道,“姑娘您晕迷了可是足足两天功夫,老夫人,夫人和老爷还有三姑娘他们都担心的不得了,如今姑娘您醒了,老夫人她们定是很开心的。”
“你是……杏儿?”按照脑海里凤倾寒的记忆,小小年纪这般稳重,有条不序的,还能不忘礼数的,又是圆脸,应该是杏儿了。朝着她咧嘴笑了笑,凤倾寒冲她伸伸手,“口渴的很,有茶吗?”
“啊,姑娘恕罪,奴婢这就去帮您倒。”杏儿小脸一红,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福了下身子往外小碎步走出去……床榻上,望着杏儿跑出去的身影,凤倾寒笑了笑,双眸微咪,眼底掠过几许极是隐秘的戾气——即来之则安之,凤倾寒现在的人生是她的,所以,她的人生她作主!至于什么前夫啊小妾啊姨娘啊啥的那些乱七八遭的莫名人物,凤倾寒用力的挥了下手,哼哼,尽管放马过来。
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她揍一双!
外头唧唧喳喳吵的不行,凤倾寒听着头更痛了,咪了下眼,“外头怎么回事?”
杏儿略一犹豫,旁边一个穿了粉色褙子的小丫头已是愤愤的开了口,“还不是青姨娘,趁着夫人和老夫人不在府,仗着老爷宠她,竟然让人过来说什么她院子里丫头不够用,想着把咱们院里的丫头调过去帮帮忙,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让姑娘您的人去帮忙,她也真敢开这个口!”
“不许你乱说。”杏儿眸眼里带着几分忧色,看向榻上的凤倾寒,“奴婢知晓姑娘您心软,行事宽厚仁德,又素不把那些子个外事琐事放在心头,可姑娘您是觉得这些不过是小事,但人心不足蛇吞像……您总是这样一味的应承,到最后青姨娘也不会说您的好,还,说不定还会影响您和夫人之间的感情……”
凤倾寒挑了下眉,略带赞赏的看向杏儿,这丫头不错啊,脑子够清醒,也够理智。
若是好生调教一翻,说不定日后会是个一大助力。
这么一想,凤倾寒便慵懒的笑了笑,“那依着杏儿所言,这事便不理会她了?”
杏儿微微一怔,看着凤倾寒的眼神便闪了闪,二姑娘竟然说不理会,还问她的意见?
以前的二姑娘不是总说姨娘是爹爹的人,算是她的半个长辈,又是五姑娘的生母,便让她一让也无妨的?
现在,这跌了一跤,怎的跌的连性子也变了?
咬了咬唇,杏儿正想说什么,外头有尖锐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些个小蹄子,好大的狗胆,便是二姑娘对着青姨娘也是礼让三分的,如今不过是想让你们去帮着打扫下院子,却一推三二五的,看来,你们是不想在凤府当差了吧?”声音尖酸而刻薄,五分的指责三分的不屑二分的鄙视,“还有果儿去哪了,让她赶紧把二姑娘库房里的那套游龙戏凤盘枝莲的茶盅拿出来,我们青姨娘的表嫂今个儿来坐客,说上次那茶盅极好,青姨娘便想着咱们凤府总不能失了待客的规矩,也别被人说咱们凤府二姑娘小气不是?左不过是一套茶盅,拿去让客人欣赏把玩一番……”
“嬷嬷说的是,如何能让客人说咱们承相府的不是?左不过是套杯子罢了。”突兀的声音唬了那嬷嬷一跳,张嘴便想骂人,那还不赶紧的拿去?要抬眸之后脸上的怒气硬生生收住,转而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并不甚恭敬的见了礼,神色里带着几分倨傲的嘿嘿两声,“咦,原来是二姑娘您呐,老奴早就说了二姑娘是个心好的,怎的和那些小蹄子们一般的见识?来之前主子还曾说,若是姑娘舍不得那茶盅便罢了,总不好要姑娘割爱,老奴就说啊,这姑娘怎么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呢,咱们二姑娘啊,可真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儿都不及咱们二姑娘的心肠好。”
“是么,嬷嬷?”
凤倾寒眸中冷意掠过,声音里不自觉的便带了几分的讥屑——
自己要是不借,就成了心肠狠毒,就成了小气,不顾凤府名声?
没想到刚来就看了场好戏,笨蛋果然是笨蛋,连个姨娘的奴才都能欺到头上来!
咪了咪眸,清咳一声,“嬷嬷,我也想你借样东西啊,嬷嬷答应了,我马上便让人把那茶具送给青姨娘去,嬷嬷说可好?”
不知怎么的,那嬷嬷在凤倾寒似笑非笑的眸子注视下心头竟是猛的一顿,即尔她干笑两声,“姑娘说笑了,老奴不过是个奴才,二姑娘贵为主子,又是夫人的心头宝,您想要什么没有?”
“不,这样东西只有嬷嬷有,难不成嬷嬷不想借?那茶盅的事……”
她怕什么啊,嬷嬷心一横,“不知姑娘想和老奴借什么,但凡老奴有的,姑娘只管开口。”
“放心,这样东西嬷嬷绝对有,也只有嬷嬷才能有。”凤倾寒微微一笑,眸底华光流转一片潋滟中,她红唇轻启,浅笑盈盈的望定那嬷嬷,“我借嬷嬷的命一用,嬷嬷不会小气的不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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