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鼠还不是小哥儿的,是大个儿的,你问有多大?回去拿着你家的大海碗看看,都有那么大一只只的!你说我骗人?那可是真真的,好几双眼睛看着呢!而且啊,那屋子里也满是老鼠,打开那衣箱子,就有好几只老鼠蹦来出来!
宁王府上上下下都传遍了,很快有传了出去,传遍了整个云州,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宁王妃和老鼠睡了一个晚上,甚至有人说,那老鼠不会是成精了,知道宁王妃空闺寂寞,所以特地来抚慰佳人吧?大家都在私底下淫邪的笑。
话是越传越难听,可是风采纤却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她房间里的老鼠赶都赶不走!
风采纤像个疯子一样,只穿着中衣看着房间里,看着满屋子的人进进出出,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这群饭桶!一群老鼠都搞不定!全是饭桶!”
仆妇丫鬟们都是面如土色的,虽然她们平日里不是那么地怕老鼠,但是那么大个的谁看到过?想进去也要不怕死才成啊。
不一会儿,就有侍卫拿着明晃晃地刀进了院子,风采纤披了一件披风坐在外间道:“谁敢不进去,马上拖出去!那刀可不是吃素的!”
丫鬟仆妇们的腿都抖了起来,没办法,只好颤颤巍巍地进了房间,对着满屋子的老鼠,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有大胆一点的人眼睛一闭,便用一块桌布抱起几只老鼠,快速地冲到外面,将桌布丢在地上,那老鼠便爬了出来,侍卫们的刀又准又狠地刺中了老鼠,老鼠便两腿一伸,一命呜呼了。
大家见了这样的示范,便开始纷纷找东西捉老鼠,然后扔出去交给那些侍卫,但是还是有些人冷不防被老鼠咬上一口,有些运气好的只被咬了一个牙印,有的是生生的咬掉了一块肉,血淋淋的样子,让大家都胆战心惊。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将屋子里的老鼠都捉干净了,老鼠的尸体也被拉出去一把火烧了,那些床面帐子衣服之类的,全部都没有用了,都拿出去烧了,唯一不能扔掉的就是那件王妃的品级服,那是入宫觐见皇后的时候穿的,如果烧了或者毁了,就代表着对皇上和皇家的大不敬,可以治死罪的。
风采纤再有胆子也不敢拿品级服开玩笑,急忙让人拿去仔细地浆洗了,小心地弄干净,不能有损坏也不能留有老鼠的痕迹。
几个丫鬟留在房间里战战兢兢地收拾着东西,生怕哪个角落里又窜出一个老鼠,咬上一口。
一个丫头正在收拾风采纤的床,一拉被子,里面的纸团便滚了出来,小丫鬟急忙将纸条交给了风采纤。
风采纤接过纸条一看,肺都差点气炸了,上面写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教训,希望你以后对付我之前想清楚了。
风采纤暴怒地将纸条撕了个稀巴烂,好像那是风彩瑾得意的笑脸一般。
一旁的小丫头见王妃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也知道不是好事暗暗后悔自己的多事,急忙行了个礼跑开了。
风采纤正在暴怒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小丫鬟自己走了,所以小丫鬟躲过了一劫。
风采锦!风采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恨得牙根直痒痒,要是风彩瑾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扑上去咬下几块肉来!
不要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一个小小的花招就想让我收手?哼!没那么容易!风采纤重新站起来,道:“现在,我们搬到侧院去,这个院子空上一段时间!”
这个院子,不仅她自己住的膈应,恐怕王爷也不会愿意来,所以,她一定不会留在这里的。
风采纤搬到了侧院,忍住了一后院的女人名为探望实为嘲笑地登门,将院子收拾利落了,才安顿下来。
要风采纤收手,那是不可能的,她从小就养成了坚韧隐忍的性格,还有就是狠厉,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顾一切,不折手段。
为了这个宁王妃的位置,她失去了一个妹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娘在她嫁入宁王府半年以后抑郁而终,她的父亲自从风采锦被沉塘之后,就没有见过她这个女儿,更没有和她说过话!就算是两人见面了,风老爷也是行了臣子之礼之后,便不再停留,仿佛多看她一眼,就会污了眼睛一样。
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如果失去这个宁王妃的位置,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风采纤心里暗暗发誓道:风采锦,如果我这次不送你去地狱,我就誓不为人!
风彩瑾在家里打了个喷嚏,想着,莫非是小宝想我了?这样想着,风彩瑾不由得弯起嘴角笑起来。
荀成从窗户外面进来道:“好你个瑾儿,有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叫我,偷偷一个人去。”
风彩瑾放下手中的小宝的衣服道:“什么好玩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荀成挤了挤眼睛道:“还不是宁王府的事?宁王妃的房间里出现了很多老鼠,你别说不是你的手笔。”
风彩瑾笑了笑,知道瞒不过他,道:“雕虫小技罢了,却没有给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也只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荀成摇摇头道:“这还不够厉害?往往是这些损招最厉害,这云州都传遍了,还不知道说的多难听呢!不过你说要给她一个教训,我倒觉得有些难,宁王妃那样的人,不记吃也不记打,小心她要报仇!”
风彩瑾无所谓笑了笑,道:“我不怕,她来就是了,不触及我的底线,我可以陪她玩玩,如果要是敢动小宝或者我的铺子,哪怕她是宁王妃,就算是皇后,我也要把她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