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中倒流,体验岁月划在人类的痕迹。撒贝儿第一次来到这个远离文明钢轨水泥,高楼大厦的小岛上。这里穿梭着文明的痕迹,时光仿佛在这里停顿了,游走在这一刻间。
跟在一大堆的旅行团后面,撒贝儿缓慢地走着,她一个人去旅行,本来想趁着不是旅游的旺季来一次心灵之旅,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虽然不是黄金周,不是暑假期。可还是那些老头老太太们的养老期啊,她千算万算,居然没把这些老头老太太们算进去,到了这里,傻眼了,到处是人山人海,全是老人头,仅有的几个年轻人就属她还有那几个带团的导游了。
老人头们都在兴致勃勃的缓慢前进着,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叽叽喳喳,跟只老麻雀一样,不停的说,不停的走一下看一下。
好在撒贝儿一不赶时间,二来也喜欢散步型的行走,按平时的上班习惯,她也许老早就发火了。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蹭在一群老人头的后面,对着那群老人头的后脑勺观光旅游。
那群老人头也不客气,见到撒贝儿蹭在他们后面,既不让路,也不说什么,当她透明似的。后来,寻了一个十字路口,撒贝儿自己转了一个弯,终于摆脱了跟在老人头们的窘境。
没想到,她到哪都碰上老人头,这一堆,那一群,最后她还不由得感叹,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老人头们的幸福生活比她们这些新时代的年轻人还要好几百倍。她们辛苦挣的钱,还不够交房租吃饭,不要说剩余来旅行了,能一个月吃上几顿大餐,就非常幸福了。所以,撒贝儿有时候,是羡慕那些吃着大祸饭的老人头们。
在小岛上逛了几圈后,她实在受不了了,转来转去除了老人头就是老人头,一个年轻的男人也没有。本来她还想来场艳遇呢,不过现在这个机会已经自动降为零了。她还是决定去岛上的咖啡厅去做一下,老人头们肯定是不会去的,正好她也可以安静一下。
果然,那里人烟稀少,除了她,还有零零碎碎的二三对情侣外,几乎是空荡荡的。坐下来,看着海边,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撒贝儿不禁想起自己为何跑到这个地方来,还不是因为公司那个老女人,整天压榨她们,让她们干这个干哪个,气还没喘下来,又来事了,干不好还骂来骂去的,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辞职了,紧接着就坐上火车到了这里。
反正不用干活了,她也就不着急了,慢慢的逛,慢慢地看,慢慢地走,和老人头扎堆也不错,至少不用想那么多,夕阳红比她这个正午的太阳要好多了。
无所事事了一天之后,她终于累了,逛到腿都抽筋了,拖着累得不行的腿跑到一家小店里吃了一些当地的小吃后,她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下榻的旅馆,一番洗漱后,她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睡到半夜,她突然感觉到身上怎么越来越热,而且怎么光线那么刺眼,而且床铺也像烤了火似的,不对,床铺怎么那么不稳当,还像得她想跳起来。
撒贝儿迷迷糊糊地想,会不会是起火了呀。一想到起火,她立即如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撒贝儿惊呆了,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刚才她就躺在沙漠上,睡着大觉。
她明明不是躺在旅馆的床上睡觉的么,而且那个时候还晚上,现在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沙漠里,莫非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撒贝儿嘴里喃喃自语的说,一边觉得自己一定是幻想过度,或者是劳累过度了,要不,怎么会觉得自己是在沙漠里?她可是在厦门的鼓浪屿上,再说了,中国哪里有沙漠她还真不知道呢,但至少不会在鼓浪屿上。
撒贝儿决定按原地躺下,她一定是做梦了。刚躺下她就受不了地跳起来了,沙子上好热,她的双脚也受不了了,热得她真跳脚,根本就不想踩在上面。
“哎哟,好痛。”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她使用了最土最原始的办法就是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结果就是把自己拧得眼泪直流,跳得也更厉害了。
真的不是幻觉,这里的的确确是沙漠,一望无际的沙漠,热呼呼滚烫烫的沙漠。而且还有毒虫,毒蝎,毒蛇,沙尘暴,龙卷风,流沙,以及白天晚上两极的温差。
看了看身上吊带似的睡衣,撒贝儿有些欲哭无泪,哪有人像她这样,一睡居然睡到了沙漠里的。按理说,旅馆的人也不可能那么无聊啊,把她迷昏了然后包飞机把她送到这个鬼影也不见的地方,谁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再说了,能干这事的绝对不是人,是鬼或者神仙。
撒贝儿边沮丧边鬼叫着在沙漠上跳脚,热,好热,太热了,她的脚根本就不能碰沙子,热得人根本就站不住,不一会儿她就汗流浃背,紧接着她又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她非常非常的口渴,而且是口干舌燥,喉咙要生烟的那种。
沙漠里的另一个大忌,没有水源。活人也会硬生生的渴死了,撒贝儿现在是哭也没有眼泪,她造的是什么孽喔,居然把她送到这种鸟不拉屎,鸡也不生蛋的地方。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撒贝儿一边跳一边叫,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按着自己的第六感的方向走。
心里不停的在祈祷,千万不要遇上毒虫毒蛇毒蝎子啊,她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了,还有不要遇上流沙,不要在她还没得救之前就天黑,不然,她不是被毒死的,就是被渴死的,要么就是被冷死的。苍天啊,总之是没有一种好死法。
老天爷啊,让她遇见人群吧,让她发现绿洲吧,让她发现水源吧,她快渴死了。没想到越想越渴,越渴越想喝水。
撒贝儿就这样在沙漠上跳来跳去,没两下她就累得瘫在热辣辣的沙漠上了,饥饿口渴交迫着向她袭来,她都快承受不住了。
就在撒贝儿精神恍惚,陷入自我催眠的状态时,沙漠的另一头的远方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小黑点在悄悄地向她的方向移动着。
那个小黑点越来越近了,而且速度也不慢。待更近一些,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小黑点,而是一大群人,骑着骆驼,更可怕的是那群人的着装,根本就不是现代的衣服,而是类似于古人装的衣服。
“首领,我们明天才能到达目的地,今晚可以在前面的一个小绿洲休息一下。”阿基恭敬的对身边的的耶律麦说。他对眼前这位年轻的首领很佩服,听说首领一个人就单挑了一个部落,并且使这个部落很忠实的归顺了首领,现在一直是首领最忠心耿耿的一个部落。
耶律麦轻轻地嗯了一声,并没有搭话,他时刻注意着沙漠里的变化,而不是像别人那样一味子的赶路,不要以为现在正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不会有危险,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也许危险就在你的身边,也许就在十公里以外潜伏着龙卷风,也许下一个流沙的漩涡已经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你的脚下,沙漠里处处是危机,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阿基见耶律麦如此谨慎,也不敢马虎,立即绷紧全身的神经,在沙漠里生活和行走了无数次的他,他当然明白首领的担忧和小心。
撒贝儿还在痛苦的呻吟着,这会儿她已经觉得全身像火烧了似的,又热又烫,又渴又饥,她好怀念空调,好想喝冰冰的开水,好想吃麦当劳肯德基,好想泡在冰水里。
那队人马越来越靠近撒贝儿,而且撒贝儿的呻吟声立即被耶律麦发现了,当他们小心翼翼的走到撒贝儿的面前时,一队的男人都脸红了。
这个是什么样的女人,这是什么样的衣服,居然如此暴露,雪白的双手双腿脖子脚裸都被看光了。
撒贝儿在隐约中好像听到有人声,还有动物的声音,她迷糊又困难的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真的有人站在她的面前,只是这些人穿着很奇怪,但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见到人的狂喜已经让她忘记了一切。
“救我,水水,我要喝水,给我水喝,行吗?”撒贝儿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有礼又小心翼翼地对人高马大的带头的男子恳求道。
耶律麦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一头及肩的长发,而且居然是紫色的,弯弯的柳眉,大大的迷人的黑眼睛,身上还穿着一件不能遮体的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