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一提右手上的母鸡,险险地避开扑来的小若,一把将母鸡扔上了砧板。
独孤风侧头看了他一眼,“师父让买的?”
“恩。”
“公的母的。”
“你自己看。”
二人似乎觉得这段话有点似曾相识,不禁四只手都顿了一下。短短的一下后,庄墨麻利地操起了一把菜刀,按着母鸡的脖子就欲砍去,又是一顿,缓缓低下头,对上一双纯真的眸子,天然,无知……该死的,他想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小若可怜兮兮的攥住庄墨的衣角,正欲开口说什么,又一片黄瓜片被庄墨塞入小若口中,“出去。”
小若奋力一噎,挣扎地推开又递出黄瓜的手。“师父说让两个师哥正午去魂断崖练剑……”
二人一愣,庄墨手下的母鸡盯着那把菜刀似乎看见了生的希望,挣扎的更为猛烈,却依旧被轻易地按在砧板上。
“小墨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独孤风镇静地拍下一根黄瓜。
庄墨淡淡地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小若,“怎么不早说?”
小若无辜地眨了眨泪汪汪的小眸,瞅了瞅黄瓜,又瞅了瞅二人,便不做解释了。
恍然间,寂静。
不过半刻,庄墨突将手中的母鸡往天上一抛,二人手持的菜刀在一片刀光剑影中生生卡在了砧板上,再一抬头,膳房只剩一屋子纷飞的鸡毛,两把菜刀,一只光秃秃的母鸡——好功夫!谁也别想超过谁。
小若抬头看见上方的菜刀,眼里放出精光,母鸡咯咯咯咯地躲入角落,瑟瑟发抖。
小若抬高手臂握住刀柄,一拔,没反应,再拔,还是没反应,再加点力,再加,再加……当小若将两只脚都蹬上灶台时,她知道,胜利不远了!
只听“锃——”的一声,一把准确无误的砸在了秃毛母鸡身前,母鸡鸡身一震,灵巧地一个飞跃向灶台飞去,一身横肉竟还飞的起来,小若也不禁感慨,上次师哥二人飞上屋顶时也不见得有这般教人震撼呐。
小若奔上前去,弯腰拾起菜刀细细打量,二师哥总不让她碰刀碰剑,这次,她终于有机会了。想至此,竟也学着二师哥那样举着菜刀冷冷一笑。
母鸡见刀柄易手,竟更为惊恐,那是一个刚上手的刽子手啊,那是会砍十几下脑袋都掉不下来的生手啊!就在那一刻一只秃毛母鸡的思想的觉悟达到了巅峰,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就朝门外奔去。
“呀!鸡咯咯,你别跑啊!”惊叫着,小若正欲追出去,却一把撞上了一座肉墙。来人一把抓住小若的右手,夺过菜刀举得高高的,仿佛怕被抢似的。
小若抬头,入目的是一剑眉浓密,峨冠博带,面如满月分外俊朗的一位谦谦公子,年纪与师哥们一般大小,身高似也差不了多少,年幼的小若依然只有抱大腿的份。那位公子歉然地拍了拍小若的脑袋瓜,“小姑娘,我来找个朋友,你知道庄墨在哪里吗?”
恩,似乎感觉上也不太一样呢。这人给人的感觉好拘束呢,不像师哥们那样洒脱,正想着,她不禁颤颤地伸出手指向他“你,你怎么上来的?”
那位公子似乎有些无奈,“小姑娘,我是来找人的。”
“那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上得了这山的!”
……她不甘心啊,那次她偷溜下山不是被扛着回来的,她呆了这么多年才勉强闹明白魂断山的机关,难道随随便便就让一山外人给破了?“你,你快告诉我啊,大哥哥,你告诉我吧!”
“啊,刚刚姑娘是要杀鸡吧,让大哥哥来帮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