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那你…”
“不是不是,小爷是男的,男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只对你一个人晕,神仙姐姐对我笑,我也会晕的!”
慕容玉故意忽视掉西彦格眸中的灼热之光,极力摇头否认着。
她顾不得填得半饱的肚子,借口明天的比赛,再一次落荒而逃。
西彦格失落地望着慕容玉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道:“阿玉,你看得到我的冰火莲花,你看得到的…”
慕容玉的心中十分混乱,她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可是,她见到肖莲儿也有类似的反应,这又该怎么解释?
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东厢,点燃了屋内的烛火。晕黄的光亮慢慢驱走了慕容玉心中的不安,这才让她稍微缓过一口气来。
“你去哪儿了!”
蓦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慕容玉一跳,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下来,转身看向说话之人。
当看清眼前人的瞬间,慕容玉诧异地拧紧了眉毛,语气不善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哼,来看你死了没有!”凌斐口不对心地回道。
他今天收到消息,说慕容玉被秦婉儿给砸趴在地上,后来又险些被人刺了一剑,下午更乌龙地进入了总决赛。
明天她要对阵之人,正是他的表哥北堂冥。别人不知道,他对这个表哥的实力可是了若指掌。别说慕容玉,就算是他,也很难在北堂冥手上讨到好处。
“你明天的比赛直接认输吧,就你那两下子,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搞定,你根本不是冥的对手,还是别上台丢人现眼的好!”
慕容玉最是讨厌眼前之人,更受不了任何人对她的武功评头论足。她看凌斐得瑟地冲她伸指头,这赤裸裸的挑衅动作,瞬时激发了她全身的兽性细胞。她嗷呜一声冲了上去,像只炸毛的考拉一般挂在了他的手臂上,对着他完美的食指就是一口!
“嗷!…”
凌斐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慕容玉咬了一口,疼得他差点飙出了泪花。
这死丫头属狗的吗,怎么这么野蛮!他的手指都快被她咬断了!
“下来!不然我拍死你!”凌斐恶狠狠地低吼道。
事实证明,慕容玉的确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她嗖地一下蹦离凌斐,退至安全地带。然后将小腰板一挺,义正言辞地斥声道:“曹斐,不要以为小爷怕了你才松口的!小爷是给曹大叔面子,否则一定咬死你!”
凌斐一愣,曹斐?他好像是没告诉过她他的真实姓名。
他甩着红肿的手指,没好气儿地更正道:“我叫凌斐,不是曹斐,记住了?!”
慕容玉心中冷笑,还真给她猜着了,这个曹斐果然是个冒牌货。
“我管你是什么斐,都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别在这里给我添堵,赶紧走!”
“你!”
凌斐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他很想反驳,可慕容玉说的对,他们之间,的确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置气地掏出怀中的金创药,嗙的一声搁在桌上,转身大踏步离去。
“等等!”
咔!凌斐脚下一个急刹车,身子像钉子一般牢牢地扎在原地,虽没有回头,但却是伸长了一双耳朵!
慕容玉随手拿过桌上的金创药,打开瓶塞闻了一下,啧啧道:“这药不错,里面也没加别的作料。”
凌斐听着慕容玉的前半句话,好看的薄唇不自觉地轻轻上扬。可当他听到后半句,差点气得岔了气。
他猛然转身走向慕容玉,刷地拿走了她手上的金创药。可还没等他揣回怀里,又被慕容玉夺了回去。
“送出去的东西还想收回去,小气!”
慕容玉像藏宝贝似的,快速将金创药收进了怀里。她又不是傻子,这种极品金创药,少说也得一两黄金。至于凌斐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心,她没有细究,只是很大胆地给他确诊为间断性亢进抽风症。
“咳咳,药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反正我肩上的伤也是你害的,你可别指望我会感谢你。你回去告诉北堂冥,他若是怕了小爷,明天直接认输就行,用不着搬出你这个表弟过来做说客。想唬我?门儿都没有!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嗖嗖嗖…狂风卷着落叶,凌斐风中凌乱了。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脑残吗?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得,由着她去,有些人不吃吃苦头,永远也认不清眼前的现实。
“你好自为之!”
凌斐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留给慕容玉一个酷酷的背影。只是他的这次离去,脚步明显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慕容玉洗漱沐浴后,早早就上了床。可是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无奈地从床上坐起,仰天长叹,“哎,又失眠了……”
自从她下了青峰山,就没踏实地睡过一个好觉。如今,她满脑子里都是西彦格的合卺蛊,她到底和他的蛊毒,有没有关系呢?
“哎……”又是一声长叹。慕容玉起身从衣箱里翻出一件深蓝色锦袍,她决定,今晚再做一次夜行侠!与其在这里冥思苦想,不如勇敢地面对,自己去找出答案!
子时刚过,东厢四号房就闪出一抹娇小的身影,不过她这次的目的地不是东厢七号,而是直奔西厢九号。
熟门熟路地摸到窗棂处,她不想惊醒西彦格,只能爬窗。
“哎呦!”
和往常不同,由于慕容玉左肩受了伤,使不上力,翻窗的时候没掌握好力度,直接从窗沿处摔进了屋内。
她紧忙捂住嘴巴,灵幻的琉璃快速瞟了床上一眼,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西彦格。许久,她见西彦格没有反应,这才蹑手蹑脚地躬身爬到了床边。
她用沾了迷药的蓝色汗巾在西彦格鼻孔处挥了两下,又等了片刻,才敢掏出随身携带的作案工具,一一摆在了床沿边。
此时的慕容玉是紧张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住忐忑的心情,迅速抽出消好毒的金针,手法熟练地在二人指腹处各采了三滴血,滴在了玉瓷碗内。
她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直盯着碗中的血液,心中不住地祈祷:不是心形,不是心形!
同时,本该昏睡过去的某世子眯缝着眼睛,同样在心中祈祷:心形,心形!
验血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
慕容玉看着碗中那颗红扑扑的小心脏,心跳瞬时停止。她惨白着一张脸,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她悲愤地仰天长啸,“究竟是哪个老不死的在玩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