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斐伸手揽过慕容玉的腰身,运起上乘的轻功,脚尖在崖壁上几个轻点,稳稳地落在了崖底。
此时,他怀中的慕容玉,早已晕死了过去。
“喂,你醒醒,别在这里装死!”
凌斐用力拍打着慕容玉的脸颊,想要叫醒他。可不管他怎么叫,慕容玉始终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反应。
这小子也太没用了,不就挨了一刀吗,离心脏还远着呢,这样也能晕过去,真丢他们男人的脸面!
他拍不醒他,转而又在慕容玉的纤腰上,猛拧了两把。
慢慢的,凌斐终于发现了慕容玉的不对劲。
慕容玉红润的脸蛋越来越白,甚至透着一股死气的灰。就连往日里娇艳的红唇,也现出了淡淡的紫青之色。
饶是凌斐再愚钝,也知道慕容玉是中了毒。
“该死的,那些蠢货竟然在刀上淬毒!”
凌斐哪里会知道,他找的那帮黑衣人,好久都没人来光顾他们的生意。他们为了稳赚这十两银子,所有人在出门前,都在刀身上淬了毒,想要确保此次任务的万无一失,也想留住凌斐做他们的回头客。
不过,还好他们没有钱,用的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毒药,不会立即致命。
午后的天空,阴云密布,大雨倾盆。
凌斐抱着慕容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挡雨的山洞。他将慕容玉扔在一堆干草之上,仔细观察起这个山洞来。
这个山洞虽然不大,但还算整洁。
他曾听初一说过,思雨山崖底,生有许多名贵的草药。因为没有成本,不少苦于生计的穷苦人,偶尔也会冒着生命危险下崖底来采药,再将采来的药拿去药铺兑成银子。
他们下崖底一次不容易,所以每次都会在崖下逗留几日。看来这个山洞,就是他们平常歇脚的地方。
凌斐找来一些干柴,用火折子生了一小堆火。
他将身上湿透的衣衫脱下,搭在柴火旁边的架子上烘烤,全身只着了一条亵裤。
慕容玉虽然人在昏迷中,左手仍死死地握住采来的紫心草,怎么都不松开。这一幕看在凌斐的眼中,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其实回春堂还剩一株紫心草,但远不够慕容玉需要的八只。他让初一跟他说没有,也不算完全骗他。
他凌斐从来不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他之所以将慕容玉引到思雨山,不过是想给他一点教训,以报之前的羞辱之仇,并非真想要他的性命。谁知他竟会这般没用,连几个四流杀手都对付不了,还中了毒。
“真是欠了你的!”
凌斐将慕容玉抱到火堆旁,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他身上的湿衣服,只给他留下一条亵裤。
他看着慕容玉胸前的小包子,还有全身水嫩嫩的肌肤,心中鄙夷:一点胸肌也没有,肥得都鼓出来了,比女人养得还要白嫩,怪不得武功那么差!
随后,他把目光放在慕容玉受伤的左肩上。
那伤口足有一寸长,皮肉狰狞地向外翻着,流出来的血,都变成了黑色。
凌斐虽然不懂医术,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玉死在他面前,只能把心一横,将嘴覆上他的左肩,一点点吸出他肩膀上的毒血。
“嗯…”
慕容玉疼得眉头打结,忍不住嘤咛一声。
好疼!谁在咬她?
她颤微微地睁开眼睛,肩膀处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渐渐回笼。
她扭头看向受伤的左肩,本来还在眯缝的双眼,顿时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眼前限制级的惊悚画面,惊得她差点魂不附体!
这个人是谁?居然光着身子窝在她的肩窝!更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慕容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凌斐,毫不吝啬地赏了他一个大耳光!她双眸血红,气得大吼,“流氓!”
不过瞬间,她就蜷坐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护住胸部,也顾不上皮开肉绽的左肩,只一味地盯着眼前的登徒子,生怕他有下一步的动作。
慕容玉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凌斐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这个蠢人在干什么?他好心帮他吸出了肩上的毒血,还没等歇口气,耳边就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嘶吼,险些震得他耳膜都碎了。他救了他,他不知感激,还敢往他脸上甩巴掌!他是活腻歪了吗!
凌斐眼中迸出慑人的寒冰,想也不想地抡起右掌,向慕容玉的脸上招呼过去。
“啪!”
慕容玉的脸,被狠狠地打向一边,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破裂的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殷红的鲜血。
“你!”
慕容玉剔透的琉璃眼中水雾缭绕,右手颤抖地指控着凌斐,嘴唇也气得直打哆嗦。
她不认识这个人,可他却要杀她,现在还羞辱她,占她的便宜。她气不过,打了他一巴掌,他竟然不要脸地打还了回来。
慕容玉怒极,委屈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度昏迷了过去。
凌斐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他那一巴掌扇得有多重,可谁让慕容玉扇他在先!
这慕容玉真不像个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还气得吐了血,受委屈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凌斐本不想再管慕容玉的死活,可昏迷中的慕容玉,不光红透了一张脸,连白嫩的身子,都泛上了不正常的红色。
“哼!等你好了,爷爷再好好收拾你!”
他不情愿地摸上慕容玉的额头,手刚放上去,就立马收了回来。
好烫!他发烧了!
凌斐心中暗恨,他今天算是倒霉透了,真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光陪了十两银子,现在还要在这鬼山洞里,照顾慕容玉这个死对头!
他看了眼慕容玉身上湿哒哒的亵裤,发烧的人可穿不得湿衣服。
他很自然地扒掉慕容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在脱下他亵裤的瞬间,却像被某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凌乱了,风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