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坐在床边,她的手里捧着一束永远不会褪色的金色玫瑰花,身着纯白色的婚纱,唇齿闭合,眼眸含光,散发一股与世脱俗之感。
砰,门打开了,是一声砰响,不是用手开的门,一个男人一脚踹开了门。坐在床边的女子猛地抬起头,头上的纱还没取下,眼睛隔着白纱看到外面。
“绪。你来了…”看到来人,她娇羞的开口,眼睑下垂,呈现一副女儿家的温婉之态。
话落地三秒不到,形式立即明朗。
“一个农村来的乡巴佬,你也配这么叫我?”男人连门都没有迈进一步,开了门,满地的红气球,正巧有一个飘到男人的脚旁边。啪的一声,一脚踩破。
拿着捧花的手随着气球的破裂声跟着颤动,她一惊,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拿着那捧花束。
“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哈哈”门口的男人竟然放肆的冷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为你喝醉。”
他的话严厉果断,字字敲在了新娘沐清荷的心上,脚没有迈,她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头上的白纱隔着的好像不只是地面上的距离,男人冷漠不屑的望着她,那种眼神,就好像,就好像在看一件垃圾!
“我们已经读了证词,我,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她抿着唇,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闭嘴。”男人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他踩踏过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种种代表喜庆的物品,每一脚,都没有一点的怜惜。
沐清荷看着他走到面前。
“听好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碰你,你永远都不会成为我傅绪真正的女人!”
他冷脸的模样突出他五官分明的俊脸,而正是这样一张俊脸,此时却褶皱的无比冷酷。
新婚第一夜,他连她的头纱都没有揭开,就这么瞪着她一字一字的警告。
“为什么?”
她颤抖着声音,眼睛已经不由自主的湿润了,却极力咬着牙忍着泪腺上传来的酸意。
“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还需要跟我装傻吗!”傅绪的眼中尽是嘲讽,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丢给她一个大纸箱。
“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纪念品,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嫁过来,那么就好好的享受你少奶奶的生活。”
“我没有跟你装。”沐清荷掀开了头上的白色头纱,露出清新的脸庞,“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真能演,你想要的都已经到手了,再演下去你就不觉得恶心吗?”男人将箱子直接丢在地上,这是一个木纸箱,里面竟然掉出了一根巨大的黄瓜。
“这是什么?”沐清荷差点被黄瓜给砸到,她低下身子,那纸箱里竟然装着满满的红色百元大钞,箱子因为砸落的关系,露出了钞票下面的黄瓜以及一些茄子,个头都很巨大。
“你不是爱钱么,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丈夫。”钱,黄瓜,茄子…她的丈夫?!羞辱之言十分明确。
“不,不是这样的,你在说什么!”她抖着嗓音,想要解释,却又欲言而止。一只脚无助的与地上的那根黄瓜形成一个交叉。
“演的真好,可惜,我从来不喜欢戏子!”傅绪突然贴近她的身前,一只手的食指看似柔情的拂过沐清荷脸上清澈的泪珠,转瞬用力,将那滴泪稳稳的从她鼻尖拖到下巴,湖波色的眼睛贴到稻清荷的眼睛上,“记住,从今天起,你不准干涉我任何事情,傅家是承认你了没错,可我傅绪,绝对不会承认你。”
话毕,他的手迅速的抽回,连并带回那股深深的厌恶。
沐清荷干净的脸上落下他的手痕,泪水在眼眶里成串,却再没有滴落下来,憋的整张脸都红了,傅绪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敲在了她的心上,每一个字都像是带了一把尖刀,毫不留情的刺过她的心脏,整个人一下子处于一种接近麻痹的崩溃状态,喉咙里的话,苦涩的压了下去。
说完话,傅绪坚毅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沐清荷手里的花束顷刻掉地,房间里红色的一切,好像都黯淡了,花束里的金色玫瑰花,乃是镀金而成,虽永远不会死亡,却再不能拥有鲜花的活力…
所有能观瞻的物体,瞬间变成了见证悲哀的笑柄。